顧空梨沿著這條繞城河慢慢的走著,河邊上的情侶們出雙入對,顧空梨一個人走著,突然覺得,她之所以穿越了這麼遙遠的時空來到蘇恒醒的身邊,能夠一眼相中彼此,或許就是緣分,她想這樣的緣份,或許是多少現代的人都夢寐以求的,隻是,求之難得。
顧空梨走了一會,起了秋風,吹起她烏黑的發,顧小川從她的身前走來,朝她露出一個流氓一般的笑容,那痞痞的樣子竟然與蘇懷宋這個四殿下有幾分相似,顧空梨的內心是崩潰的,當初那個單純的少年呢哪裏去了?
少年朝顧空梨挑了挑眉,笑得一臉自來熟:“姐姐,你這三更半夜的這是要去哪兒啊?要說這南晉,我是最熟的了,你要去哪裏玩我都可以帶你去哦。”
顧空梨掐著他的臉,有些扭曲:“你說,你這些事情是誰教給你的?我隻是讓你去跟蘇懷宋學學怎麼做生意套消息,可沒說讓你字怎麼當流氓!”
“疼疼疼,姐姐你輕點,輕點啊,我耳朵要掉了,你不是應該這麼對姐夫的嗎?怎麼這麼對我了!!嘶,耳朵耳朵。”顧小川跟在顧空梨的身旁,耳朵被她提著,一路上嗷嗷的叫。
顧空梨走了好一會才鬆了他可憐的耳朵,拍了拍手,見四下皆是些老百姓,這才轉身麵對河麵:“說說吧,最近的成果如何?”
顧小川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之後才附在她的耳旁,小聲道:“姐姐,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那位夏候族的族長吧,其實與姐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要不要…”
“說重點!這些事情以後不要查了。”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正是因為太過珍惜,所以總是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害怕太早的擁有,終有一日就會太早的失去,所以就算是在一個被窩裏,她都希望有些事情可以慢慢的延長,延長到最後蘇恒醒可以很愛很愛她。可以將她視作生命,而不是一個,妻子。在這個古代,妻子僅僅是妻子,或犯七出之條,依舊會被休棄,盡管顧空梨對於什麼七出之條沒有什麼看法,但是總是覺得這樣一個壓低女性價值的時代依舊令她很不爽!
少年揉了揉耳朵,小聲的嘀咕道:“姐姐,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姐夫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人,要是哪一天姐夫真的跟人跑了,你就等著哭吧你!”
顧空梨聽見了,可她依舊問:“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煩請你再問一次。”
顧小川被她那張陰沉的臉給嚇著了,忙擺了擺手,露出討好的笑:“沒什麼,我是說那個顧家大小姐也來了長安了,我說那壞女人會不會又想搞出點動靜來啊?你先前吩咐人辦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今天晚上好戲就上演了,你不去看看嗎?”
顧空梨瞧著江麵上倒映出來的燈火闌珊,搖了搖頭:“不必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小川,四殿下是個不錯的人,跟著他好好學。將來若是有成了,姐姐帶著你一塊賺大錢。”她伸手,摸了摸顧小川的頭發。
顧小川的頭發是淺粟色的,很柔軟,就像那個時候的他一樣,溫溫糯糯的,笑起來幹淨純潔,還有一對可愛的小酒窩,隻是終有一日人是要長大的,長大就意味著要退去純潔與幹淨,在這個世界上,以這些東西來殺出一條血路!
“姐姐,那我要當天下首富,躺在錢堆裏睡覺,懷抱天下最美的女人,睡在最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哈哈哈!”顧小川的人生理想終於從賺很多的錢變成了懷抱天下最美的女人,顧空梨有些哭笑不得。
“完了完了,你跟蘇懷宋呆在一塊有些久了,人已經被蘇懷宋同化了。”顧空梨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了。
“姐姐,其實我覺得那個顧嫣然就挺好看的。”顧小川摸著下巴,笑得眯起了眸子。
顧空梨挑了挑眉:“怎麼?看上她了?”如果顧小川真的看上了那顧嫣然,她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大好過了,畢竟一個是自己認的弟弟,一個是那顧嫣然。
顧小川呸了一句:“姐姐,我會看上她這種人嗎?不過我覺得有句話說得沒錯,姑娘的美貌決定了我想不想了解姑娘的內心,姑娘的內心又決定了我是否一票否決她美貌。”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說得還挺有道理。”顧空梨伸手捏了捏他帶酒窩的那邊右臉,隻覺得這油光水滑的皮膚摸起來甚是順手。
少年扭曲著一張臉,退了兩步瞧著顧空梨:“姐姐,這些可都是跟四殿下學的,四殿下那個時候說了,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大可直接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