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空梨出來了,唐懷穀立即便從白霜的手裏掙紮了出來,大步走向顧空梨:“你可有事?”
“沒什麼,從今天開始我就入住青竹院了,到時候還望唐兄多多指教。”顧空梨對於這男人之間的禮儀如今是學個十成十。
“好啊,我聽聞這北奧皇城的一品閣菜色居天下第一,今日由為兄請你。”他拍了拍顧空梨的肩膀,眸底泛著一縷笑,就像春風吹皺的湖麵,那滾動的水波上泛著金光點點。
“若是為弟飛黃騰達了,再請回來。”顧空梨與這唐懷穀相處了也有小半個月了,雖然以前兩個人的交集也不多,如今才算是真的信任,於是兩個人便出了府,朝豐一品閣而去。
白霜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顧空梨與唐懷穀這麼走了,她跺了跺腳,咬牙切齒:“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
為了收拾這讀書吃飯都處在一塊兒的顧空梨與唐懷穀,她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將搶自家王妃王妃之位的那個夏候仙籬給挑開,讓她與那位少年攪到一塊兒去,這樣一來,那少年得了美人,而唐懷穀,自然就得了她了!
嗯,好辦法!
她轉身走回了主屋,蘇恒醒捏著杯盞,又開始喝悶酒,白霜心頭跳了跳:“王爺,王妃還沒找著呢,您這是做什麼?”
蘇恒醒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碎了,他無奈的歎了歎氣:“本以為阿梨會去參加春諱,本王瞧著那少年與阿梨也生得差不多,隻是那張臉比阿梨要更美,便想試一試,可他…終究不是阿梨,白霜,你說,以阿梨的性格,她是否當真一去不回?她為什麼不能留在本王的身邊?她想要什麼大可與本王說,本王有的都給她,本王沒有的,便搶了偷了來也會給她,她還要如何?”
白霜有些心疼她主子:“王爺,王妃許隻是與你置氣呢?這才半個月啊,哪有離家出走隻出半個月的?當初那唐家大小姐離家出走,不也大半年才回來的嗎?要說啊,王爺不妨好好做如今該做的事情,等到王妃回來的時候,您若是成了九五至尊了,您給她鋪個十裏紅妝去找她回來,那不是輕而易舉嗎?女人都喜歡這一套。”
蘇恒醒瞧著手中碎了的茶盞,順手甩了出去,那茶的殘片狠狠的沒入了屋外的一顆樹上,白霜的心抖了抖,擠出一抹笑:“王爺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放鬆,太子的傷如今大好了,他又開始上朝了,我可聽說這一次主考春諱太子向皇上求了旨,不過皇上還沒有應下來,王爺,這個時候可是招攬賢才最要緊的時候啊!大不了,讓屬下再去把太子打一頓,讓他再在床上躺幾個月!”
蘇恒醒又執了一個杯子,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淡道:“蘇政華無非就是那麼一些把戲,你記得差人密切注意王府的飲食與用水等問題,這段非常時期,王府便不要進新人了,白霜,將那些房舍與銀票都退回去吧,王妃的店鋪照常開,另外再對外宣布一聲,但凡是三王妃的所用的銀子,盡管來三王府取。她出門在外,怕是身無分文。”
“是,王爺,玄側妃今早晨差人暗中送了信來,說是今夜一品閣老地方見,似與三王妃有關。”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消息。
蘇恒醒猛的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外麵的天色已經沉了下來,鵝毛大雪又開始落了起來,蘇恒醒坐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直接去了一品閣的後院,在三樓的雅間,鳳玄姬已經久等了。
她穿著很單薄,一身紗質的衣勾勒著完美的身形惹隱若現,她在雅間的大廳裏跳舞,舞姿蹁躚,配上那如夢如幻的白紗,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不愧是天下第一舞姬,這舞當真有令人驚豔的資本。
蘇恒醒站在門口,看了良久才走到桌前,桌前已經上了些菜了,這會那些小二陸陸續續的將其他的菜式也送了上來。
蘇恒醒坐在碳盆旁,伸了一隻手烤著火,看了眼衣著暴露得有些傷風敗俗的鳳玄姬,微微擰眉:“不知玄側妃找本王,有何要事?”
鳳玄姬來到他的身旁,伸手欲從他的背後抱著他,蘇恒醒以乾坤扇抵在她的胸口,淡道:“你既是太子側妃,那麼你我之間還是莫要過份親近的好。以免太子不高興。”
“太子不高興?那麼我呢?誰來管我高不高興啊?阿默,是我不好當初是我太害怕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這些日子我在太子府裏,萬事都擔憂著你,所以總是勸著太子要兄弟和睦,我也暗中派人告訴你太子的動作,阿默,我是真心的愛著你的啊,你以前…以前還為我送了那麼多的東西,怎麼會是騙人的呢?阿默,你愛的那個人還是我對不對?我也沒有辦法啊阿默。”她坐在太子的身旁,削瘦的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