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靠在岸邊,瞧著她狼狽爬出池子的模樣笑意盈盈:“既然已經濕了,那就脫了,本王這裏正巧有幾套你能穿的。”
顧空梨站在岸邊,手裏還拿著一塊綢布,咬了咬牙,麵無表情:“不勞王爺費心,草民有衣服,這就回去換一套,告辭!”來找蘇恒醒,顧空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找虐。
蘇恒醒也不強求,瞧著顧空梨匆匆逃開的背影,眼底笑意黯淡了下來,這人,終究是不是阿梨?若是阿梨早就與他打起來了,又如何會落荒而逃?還是說,阿梨隱藏得太深?他一時還不曾察覺?
顧空梨衝也這溫室的時候那些守在門外的人與顧空梨大眼瞪著小眼,顧空梨瞧著這些人風中淩亂,心裏有帶著些微的不安,千萬不要誤會了些什麼才好,顧空梨是真的…烏鴉嘴。
白霜一把揪起顧空梨,顧空梨正要反抗,又忍了下來,忙道:“姑娘,姑娘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告訴你,王爺的心裏裝著的可就隻有王妃一人!你一個斷袖,竟敢誤導王爺,你與我去與王爺談談!要不然,我就暗地裏殺了你,我倒是要看看一個雲州小破村子裏出來的,有沒有這個本事敢在王府裏找著你的屍骨!”
顧空梨候裝被嚇著了,臉色微白,忙朝白霜道:“姑娘誤會,雲某並非斷袖,雲某還要回家為雲家傳宗接代呢,實乃誤會,草民隻是不小心跌入池子裏…姑娘。”
白霜這暴脾氣,直接就將顧空梨拽到了蘇恒醒的身旁,順手一扔,砰的一聲響,顧空梨又砸進了溫泉池子裏,顧空梨假裝不會水,在池子裏麵水舞足蹈。
“嗚…救…救命…嗚…”她一連喝了好幾口水,人快死過去了蘇恒醒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目光略含嘲笑:“不過到本王腰處高的溫池,竟也將一個年十五的書生給淹死了,你說,你若是真的被淹死了,本王是將你發喪回雲州?還是直接扔去亂葬崗?”
顧空梨手忙腳亂的露出腦袋,蘇恒醒覺得蠻有意思,伸手抽了她的發,一頭烏黑的發如墨般在水裏鋪散開,顧空梨那一瞬間的美,驚豔了蘇恒醒的眼,他捏著顧空梨的下巴,將她的頭拖出了水麵,擰了眉在她的臉上摸了摸。
顧空梨不斷的掙紮:“咳咳,放開…放開我…!!”
隨即顧空梨便昏了過去,蘇恒醒微微擰眉,低頭瞧著瞬間安靜的顧空梨,若有所思的望向白霜:“去,請個易容大師來。”他倒是要瞧瞧,這張臉到底是不是易容的。
顧空梨是被蘇恒醒給大大方方抱回主院的,她被扔在主院的軟塌上,蘇恒醒伸手正在替她換衣服,開玩笑若這真的是顧空梨,那麼豈不是被別人看了他的愛妃去了?
蘇恒醒脫了兩件,脫到裏衣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胸部極其平坦,顧空梨猛的睜開眼睛,就見一隻手按在她的胸口,她麵容微微扭曲,扣著蘇恒醒的手,眉宇緊皺:“王爺!小生並不斷袖,還望王爺…”
“王爺,人已經帶來了。”白霜就在這時推開了房門,屋子裏麵的人僵住了,屋子外麵的人也僵住了,這些打著來擰望蘇恒醒的名義來看王爺的一眾書生也驚呆了,天天天天天哪!王爺竟免斷斷…斷袖,也就算了,還與這個雲飛揚一起斷!
白霜衝了進來,一掌將顧空梨的手拍開,臉色冷凝的低斥:“我早與你說過,王爺心係王妃一人,如今王妃不過外出遊玩幾日,你便在這裏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成!若是再有下次,本姑娘就跺了你的爪子!”
嗯,有這樣的一個神助功,顧空梨的心裏很欣慰,但是現在,她真的欣慰不起來,老娘就是你的三王妃啊…
“我沒有。”她神色冷清,眸子裏是一片冰川,白霜冷冷的哼了哼,看著她的目光很不爽。
“沒有?知人知麵不知心,怎的誰都沒有來招惹王爺,就你招惹王爺?先前去溫池的時候,你敢說不是你主動來找的王爺?雲飛揚,就你這樣的人,你也配當官?嗬,這可就是個笑話了。”白霜瞪著顧空梨,滿嘴都是嘲諷。
唐懷穀緩步走上前來,朝蘇恒醒微微作揖,冷靜分析:“若當真如白姑娘所言,那麼以王爺的實力想要反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然是輕而易舉,再者,我與雲兄也算是舊識了,他為人清正,並不如白姑娘所說這般不堪,在下奉送一句話予白姑娘,知人知麵不知心,有時候說的不僅僅是好人,也有可能是被願望的無奈之人。”
白霜瞧著這唐懷穀,冷哼了兩聲:“這明擺在眼前的事情,還需要再行求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