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妨呆在在下身邊,在下過幾日便參與春諱考試,你若呆在我身邊,要行刺三王的機率也大許多,你放心,我心儀之人非女人,你不必心有顧及。”顧空梨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啊,她要是喜歡女人那才是…斷袖好嗎!
為了降低這姑娘的警惕心,顧空梨覺得她這輩子的貞操都快用完了。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她瞪著眼前比她還要略小一點的少年,分明一副孩子的模樣,卻硬是要擺出大人的譜來,切,這樣的人進入朝堂真的會中榜?真的能混下去?真的沒有問題麼?
“我若當真是浪蕩之人,你現下這個時間可沒有工夫與我說等方麵。”
“那你告訴我,你心儀的那個人是誰。要不然我不信。”她揚著下巴,哪裏還是先前那一副恨不能弄死你的模樣,這是滿眼的興奮滿眼的八卦啊,顧空梨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好像是真的選了一個了不得的…女漢子。比起她當年,恐怕假以時日是有過之無不及。
“赫少將軍,赫戰雲,此事無人知曉,還望姑娘為在下保密。”顧空梨側頭想了想,她總不能說是穀雨吧?所以就隻能將這把火燒到赫戰雲那裏去了,若是這姑娘保密,那麼日子還是會好過很多罷。
“你…天哪,我說怎麼赫少將軍拒絕了宋府二小姐的大婚之後再婚又被宋府二小姐拒絕,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是有扯不開的姻緣,如今想來,也許是因為你的緣故啊,唉,你跟我說說你與赫少將軍的事兒唄,我看赫少將軍那體格,嘖嘖,你肯定是下邊那個!”
“…先替我找兩個人把戲演完吧。”顧空梨再一次覺得,她好像選錯了姑娘,早知道就選當初那個溫婉的了,唉,歲月難回首啊。
“我明白了,你因為要參加春諱,所以不想讓王爺覺得你是一個斷袖,這會影響你的前程,對不對?我明白我明白,我馬上去給你找人。”她直接推開了窗,冷冽的寒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顧空梨不由的以袖子擋著臉,待適應了之後那姑娘已經不見了,順著窗子望去,這姑娘已經爬到了二樓,肩膀上扛著一個人一躍而上,她先將這姑娘扔到床上,然後嘀咕了兩句,這姑娘一臉曖昧的瞧著顧空梨,那秋波頻送的眼,讓顧空梨的麵容微微扭曲,她望向窗外,隻作視而不見。
又過了一會,她又扛了一個男人上來,將一錠銀子拍在那人的手裏,小聲滴咕了兩句,然後這人笑眯眯的領了銀子。
顧空梨從主臥挪到了客廳,聽著那主臥傳來的聲音,臉色始終陰沉:“你武功倒是不錯,若是逃出去也該輕而易舉才是,怎麼遲遲不走。”
“唔,因為我要賺一筆大錢啊,你也知道,像我這樣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沒有銀子是很難使得鬼推磨的。”她扒在桌子上,滿麵愁容的歎了歎氣,然後抱著茶盞狂飲了兩口,又開始悲春傷秋。
“唉,你都不問問我要賺什麼大錢?你一個窮書生能有幾個錢使啊?我看你也別接我離開了,隔三差五的有空來看看我就成了,若是哪天你找不著我了,說不定我就已經死了。”她喝了一盞茶,將空茶杯甩至桌子上,說得雲淡風輕,仿佛死於她而言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罷了。
顧空梨輕輕撫額有些哭笑不得:“你可還有家人?”
“家人?我是被北晉的兵部尚書撿回去的孤兒,哪裏有什麼家人?小弟弟,倒是你,這點小小的年紀就要混跡官場,不錯,有前途啊,不過,官場可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地方,人啊,有時候還是要學會奉迎他人,這樣你會過得輕鬆一些。”
她語重心長,仿佛那樣的一個權力集中地她已經呆許久了一般。
顧空梨捏著茶盞的手僵了僵,她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加上穿越過來活的這些年,不說有三十歲也有二十五六了吧?這十幾歲的小屁孩竟然叫她…叫她小弟弟?
“你在做什麼大案?”原是個孤兒,也是,大約也隻有孤兒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在江湖上來去自如吧?隻是這姑娘生得倒是不錯,可惜了一個這樣好的苗子了。
“是一個北奧皇城的大案子,若是斷了這案,可有五千兩黃金呢,夠我吃大半年的了。”她將雙腿架在桌子上,神情像貓兒一樣的慵懶,顧空梨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欲摸一摸她的腦袋,隻是細細想一想還是算了。
“五千兩黃金,你是怎麼用的?”顧空梨替她的茶盞續了一杯茶,碳盆在客廳的正中央散發著熱氣,上等的毯子在略有些昏暗而細紗輕揚的屋子裏顯得有些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