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氣得連飯都沒吃就出了三王府,她在街邊的一個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邊走邊吃去了考場。
考場定在皇宮外邊的翰林院外院,那些考官已經候在門口了,許多的考生進去之前都要與那些考官們寒暄兩句,以求留一個好印象,然後到了批卷的時候能夠多給些好的評價。
顧空梨站在角落裏吃包子,春意懶洋洋的從天的那邊爬過來,照在身上,大清早的晨霧還在不遠處的弄堂裏停滯,寒冽的風吹得衣著單薄的顧空梨提神醒腦,她啃完最後一個包子,掐著點進入了考場。
在考場領了自己的號便依著號去尋她的位置,這裏的考生與現代高三的考試差不多,人與人之間隔著好大的一段距離,考官有計多個,在這考場裏晃來晃去,顧空梨接了考卷,瞧著那卷子上的題目微微皺眉,考題怎麼換了?估計這會有許多的人要想破腦袋了。
她朝這些考生望去,大半的人都是麵如菜色,苦巴巴的一張臉盯著卷如臨大敵。
顧空梨盯著這題目,麵色微微扭曲,堂堂一個朝堂,不論政治就算了,怎麼還在這卷子上大談兩國的歌舞經濟來了。
這可將許多書呆子型的考生給難倒了,紛紛抓耳撓腮的搖頭晃腦,顧空梨一個現代人自然懂得經濟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於是思量半響之後就開始提筆寫一篇論經濟與國家的發展。
旁的書生,有幾個人是真的做過些什麼生意的,所以到了考試結束之後交卷的人數也是寥寥無幾,直到考官一催再催那些人才生無可戀的交了卷。
考試一般分為文武與武試,文試在翰林院,武試在北奧皇城正林路的正中央,那裏有一個大擂台,是專門用來解決人與從之間私下裏想有的爭鬥的,若是應戰,到了那擂台上將人打死都沒有關係,如果沒上擂台把人打死了,那可就是大事了。而且上擂台之前雙方互親都會在場,若是至親同意,那便開始打,若是不同意,那不好意思,隻能轍了。
顧空梨出了考場,撞上了剛好從另一個考場出來的唐懷穀,他見顧空梨,朝她笑道:“顧兄,咱們到出榜之前都不論考試,下午有場武試,不如去試試?指不定顧兄將來還是位文武雙全的狀元。”他真的隻是說著笑,但是偏偏有人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走過的考生嗤笑道:“就他?也不回去拿個鏡子照照,這小得跟孩子似的模樣,能幹些什麼樣的大事,切,你們哪,倒是真會異想天開。”
“就是,這小身板,我估計肯定打不過赫少將軍,我可聽說這一次的主考官是赫少將軍和三王爺,考的可不僅僅是能武力,還有兵法謀略與布陣,走吧走吧,咱們看熱鬧去,誰要在這裏看他們瞎折騰。”
顧空梨反正也是閑著,於是便跟著去了,在那正林街的擂台上已經有人開始比試了,顧空梨原本隻是坐在茶館的一個雅坐上瞧著這些人打鬥,可是突然就看見有人貼了自己的名字,雲飛揚!
主考場上蘇恒醒與赫戰雲分坐於兩旁,赫戰雲神色嚴謹,瞧著這些打鬥的人心裏暗自分析著這些人可能是出自哪門哪派,反看蘇恒醒,除了身旁站著個穀雨麵無表情之外蘇恒醒全程注意力都不在這擂台上,顧空梨遠遠的看見有人舉著一串牌子,另有四個人舉著一副組成的巨大的畫,畫像是顧空梨。
見上書,尋找失蹤愛妃,若尋得高價以謝。
顧空梨捏著的茶盞微微用力,茶盞咯咯的出現了裂紋,她回過神來見唐懷穀驚訝的看著她的杯盞:“你這…”
“杯子不好。”顧空梨忙將杯子放下,又另外倒了一杯茶。
由於這武試是必須得提前報名的,文試比武試要簡單許多,這也說明這是一個武值高於文值的國度。
“這杯子似乎是青花瓷器,想來是燒製的時候沒處理好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唐懷穀將信將疑,將視線放回了考場,考場上已經那個輸了的口吐鮮血從一米八高的擂台上跌了下來。
那站在擂台上的人身形魁梧,身上肌肉虯糾,一張臉被絡塞胡子給長得都看不見脖子了,他高舉雙手,朗聲大笑:“還要誰!!還有誰上來!”
赫戰雲遠遠的便看見了坐在茶閣雅坐的顧空梨,微微擰眉,顧空梨捏著茶盞朝他致意。
擂台上的裁判舉起紅旗,高聲道:“木格朗勝!下一局比試,木格朗對雲飛揚,雲飛揚作好準備。”
蘇恒醒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神色微變,眯著眼睛視線從台下的人群裏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那茶閣二樓的雅座,顧空梨與唐懷穀坐在那兒,不知說了什麼,正笑著,他眸底閃過一絲戾氣,她對他好像也不曾笑得這般開忙過,區區一個唐府大公子,便能讓她如此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