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赫將軍府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哪,顧空梨很難想象,那個巾國不讓須眉的女子,是怎麼拒絕了那深宮中的那一份厚愛而退出那個華貴的地方,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樣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而對於那些心意堅定的人來說,不過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選擇罷了。
“是啊,他是皇帝,自然可以左擁右抱三宮六院。”喜歡誰,愛誰,在這天下大業麵前比起來,根本不足為道。
兩個人坐在窗口,默默喝著悶酒,宋夕顏聽說赫戰雲回來了,於是便歡天喜地的跑了來見他,她站在門口,舉了步子卻不敢進去,隻得一直在門口徘徊,最後還是顧空梨發現了她,將她喚了進去。
她站在赫戰雲的身旁,糾著帕子,秀眉輕擰:“阿雲,酒喝多了不好,傷身子。”
赫戰雲沒搭理她,提著酒壺子又喝了兩口,宋夕顏覺得自己這樣在雲飛揚麵前很是尷尬,於是伸手去取赫戰雲手中的酒壺,赫戰雲猛的將她的手甩開,她驚慌之下摔倒在地,眼眶微紅的瞧著他,咬著唇小聲道:“阿雲,對不起,我…”
“你還不是赫府的少夫人,怎麼?眼下就想著開始管我了?”
“是…是赫奶奶讓我好生照顧你,阿雲,你去太師府提親可是真的願意娶我?還是你其實隻是無奈…”她被碧綠扶了起來,手緊緊的糾著素色的帕子,臉色有些蒼白。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你不是非我不嫁麼?怎麼?如今又在這裏裝什麼清高?宋夕顏,當初在皇宮裏你算計我不成反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腳,這些事情不會忘記了吧?你覺得,以你如今的身份,還有資格與我談什麼條件嗎?”他起身,冷冷的瞧著宋夕顏,皇宮的事情…顧空梨也是在的,隻是再提起來,宋夕顏卻好像不知道一樣。
她有些不解:“皇宮?皇宮怎麼了?阿雲,我是想嫁給你,可是,你若是不願娶我,我也可以不嫁的。”得到了人,卻得不到這顆心,呆在這冰冷的院子裏又有什麼意思?
赫戰雲甩開她握上來的手,冷笑:“什麼意思?你在我的酒中下藥…”
“阿赫!你喝醉了!”顧空梨一聲低喝打斷了赫戰雲的話,再說下去,就是真的太過份了。
“什麼藥?我下什麼藥了?你說清楚,我宋夕顏便是死,也絕對不會害了你,今日你便說個明白,我下了什麼藥,到底發生了什麼。”宋夕顏急切的望向赫戰雲,她的心裏總覺得很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連她自己都不記得,顧空梨見她如此固執,眉宇微擰。
“赫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既已經向太師府三下聘禮,如今這些事情又何必再提及?”現在整個北奧皇城都在傳,這將軍府已經是第三次向太師府下聘禮了,都說事不過三,也不知道這個事能不能成,如今正有許多的人在賭坊裏麵下注呢,一半賭這大婚能成,一半賭不能成,眾人說法不一,一時難清局勢。
“雲公子,你也知道是不是?你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下藥?我怎麼可能對阿雲下藥,雲公子,你告訴我。”她急切的望向顧空梨,纖纖玉手緊緊的拉著顧空梨的,她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宋二小姐,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顧空梨拍了後她的手,想給她一些安慰。
宋夕顏猛的退了一步,搖了搖頭:“我說,阿雲你說,我做了什麼,你要如此待我。”
“怎麼?你都忘記了?”赫戰雲目光輕佻的瞧著她,這是顧空梨第一次在赫戰雲的視線裏看見除了溫和以外的目光,原來這樣陽光的一個人,也可以這樣頹然,這樣冷漠無情。
“我…我忘什麼了?”
“那次宮宴,你…”
“那次宮宴我醒來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問過娘親他們了,娘親他們說我隻是在宮宴上貪玩,結果玩著玩著睡著了,所以他們才將我帶了回來,難道…難道不是這樣嗎?”她臉色有些蒼白,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碧綠有些心疼的扶著她,目光略帶乞求的落在赫戰雲的身上。
“少將軍,過幾日小姐就是你的夫人了!都說夫妻是要榮辱與共的,你這樣羞辱我家小姐,你覺得你就是無辜了嗎!”碧綠打小跟在宋夕顏的身旁,她雖然被寵壞了,性子傲慢,但是心卻是好的呀,要不然如何她發燒的時候她還會親自去煎藥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