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月扯了扯唇角,目光晦暗不明:“是嗎?”
“是是是,不信你問她。”蘇木棉將小孩子放了下來,手心裏緊張得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咦?七叔,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呀,你剛才明明說要是你也有自己的孩子就好啦,最好是像我一樣可愛的,七叔,你們大人怎麼總喜歡口什麼非來著啊。”小姑娘眨巴著眼睛,給蘇木棉火上澆油。
蘇木棉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口是心非!”
“哦~姐姐,你看,七叔自己都說他是口是心非啦。”她笑盈盈的瞧著蘇木棉。
織月大步走進了主帳,蘇木棉忙扔下她跟著織月進了帳篷裏,他滿臉焦急的解釋:“不是,織月你聽我解釋…”
“你不必解釋,還有,吾乃伏令司司主,你該喚吾一聲司主大人,而不是織月。”織月垂眸,瞧著那個戰場的模型圖,手裏拿著一個細長的小棍子開始指點戰場。
“那小姑娘確實聰慧,你喜歡也屬正常,吾就小姑娘先前提的建議回帳中細細研究了一番,這條路確實不錯,三王妃先前著人研製的火藥還在,若是此時偷襲定能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如今開始秋霜,隻要我們截斷他們的糧食將他們圍困,不出一個月,他們必然投降!”
蘇木棉連連稱是,唉,女人呐,都不好惹。
“夫人,先前我確實不曾說過那樣的話,你的身份特殊,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但是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件事情而鬧別扭,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不好?都怪我,你看我以前風流倜儻…啊不是,你看我以前浪子一樣的四處蕩,好不容易才有了你,旁人哪裏有你重要不是…”他一臉緊張的解釋,看得一旁正在瞧戰地的織月臉色忽的一紅。
小家夥蹲在帳篷外邊,撇了撇嘴:“磨磨嘰嘰的,就不能快點嘛?嗯,我來幫你們好啦。”
她摸出一個瓶子,倒了些藥粉進帳篷裏麵,然後坐在外邊等著看好戲。
經過的兵將聽著那裏麵壓抑的聲音都刻意繞得遠了些,小家夥津津有味的看著,嘖嘖稱奇。沒想到那麼強悍的一個姐姐,在某些事情上麵也是一樣的強悍,得虧七叔能夠忍受得了!
一隻手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一把捂上了小家夥的嘴,她無相神功一用,卻被身後的人輕易化解,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拳打腳踢的伸爪子撓想要整出一點動靜來,最後被身後的人點了昏睡穴位,就這麼睡了過去。
花無極抱著懷裏小小的孩子,饒有興趣的掃了眼跟在她身後的斷搖:“這孩子竟會無相神功,你不覺得怪異嗎?”
斷搖搖了搖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其中必有一定的聯係。”
“先帶走再說。”花無極抱著這小姑娘就跑了,斷搖跟在她後頭,滿眼寵溺。歲月再怎麼變遷,如今坎坷都已經過去了,再如何繁華的一個曾經,都敵不過一個溫暖的現在。
秋風習習,落葉紛紛,攝政王府秋季的花兒已經落了,冬天已經開始展露頭角,夜裏的霜無聲無息的凝結在攝政王府裏的各個角落,那些人見了花無極與斷搖低頭致意又轉身匆匆離開。
白霜坐在亭子裏,百般無聊的磕著瓜子,如今事兒都被穀雨給辦了,她就隻剩下悠閑了,而白芷,也不知去了哪裏,自從三王爺出了事兒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了,此時遠遠的見花無極抱了個孩子過來,就著淺淺的燈光,還能瞧見孩子那張可愛的臉,她扔了瓜子奔上前去。
“花宮主,你與斷搖大叔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小奶娃娃了?”
花無極踹了她一腳,哭笑不得:“瞎說什麼?我是瞧著這孩子竟然會無相神功,所以特地將她帶了回來,她在七王爺那兒的時候可是吵著鬧著要見三王,待她醒了,你就帶她去見見吧,也不知道這孩子要做什麼。”
白霜瞧著這孩子眨了眨眼:“總覺得她很眼熟啊,唔,這張臉有點妖孽,眼睛像王爺!還有嘴巴,嘴巴也跟王爺挺像的,走走,我抱她去對比一下。”白霜記得蘇恒醒年少時的樣子,那時的蘇恒醒就像三王妃在的時候一樣,愛笑,無論做什麼都能夠溫暖一個人的心,可是自打他母親去了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變了,開始浪蕩花叢不說,為人也桀驁不訓,教原本那些想要助他登位的人都大失所望。
花無極跟著她匆匆去了冰室,冰室裏原本是應該躺著兩個人的,可是,蘇恒醒卻不見了!隻餘‘顧空梨’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小家夥被凍醒了,她哆嗦了一把,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