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東晉啊。”顧空梨當時收集信息的時候就隻找到了北晉與西鳳,以及南晉,沒想過,竟然還有一個東晉在!

“皇島要封存一些曆史與往事,輕而易舉,小梨,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這個險,身於其位必謀其職,朕乃皇島帝王,就要對皇島負責,對於眼下的皇島來說,開放或許就是最好的一條路了,小梨,忍得了,方能長久。”這些年她一直在忍,可是忍到最後卻隻是讓自己過得越來越疲憊。

顧空梨與女帝談了很久,久得就像一個長輩在對一個小輩進行訓誡與指導,顧空梨不知皇島的恐怖之處,所以顧空梨總是能夠淡然處之,但是如今細細想一想,無論是哪一點,顧空梨現在都沒有絕對的能力去抗衡,她的火藥,沒製出來。她的那些西藥,也還沒有製出來,甚至那些車,她也還沒有弄出來,一切都顯得太過倉促!

窗外麵發出轟的一聲響,緊接著蘇恒醒就被甩進了這大殿裏,他站穩了身形,瞧著對麵的少年,臉色有些扭曲:“小子,你想造反嗎?”

“哼,如此不堪一擊,不配當我爹!”少年傲驕的來到顧空梨的身旁,冷冷的哼了哼,姿態淩人。

顧空梨哭笑不得:“兒子,家人是用來保護的,不是用來欺負的,再說,你當時出生的時候要不是你爹將畢生的內力都使了出來護住你們,隻怕你們早就不存在了。”

少年冷哼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蘇恒醒拉了椅子大大方方的在顧空梨的身旁坐了下來,他瞧著躺在床上的女帝,一本正經的道:“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她要是要整個天下,我便將天下打來贈她!這區區一個皇島,就讓那些所謂的長老自己留著給自己養老吧。”

反正顧空梨對於這個地方沒有什麼感情!不記得也好。

顧空梨掃了他一眼,示意他說話收斂一些。

顧空梨剛站起身,她猛的一個搖晃,直直的朝著蘇恒醒撲了過去,蘇恒醒心裏一慌,忙伸手去接她,所以的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顧空梨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沉浸在一個空蕩而蒼白的空間裏,她在那空間裏來來回回的走,大聲的呼喊,可是卻始終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她覺得自己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久得一睜開眼睛那刺眼的陽光都已經從冬天轉化成了盛夏,顧空梨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如雪。

一個可愛的少年坐在床邊,眨巴著一雙眼瞧著她,見她醒了,歡喜得笑彎了眼,他張嘴就喚她娘親。

顧空梨風中淩亂,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你叫我娘親?”

“娘親,我是兒子啊,你一直叫我兒子啊。”少年有些著急,一伸手去摸她的手腕,顧空梨反手扣著這小孩子,整個人有些懵:“開什麼玩笑?老子連男人都沒有,哪來兒的孩子?這是哪?閻羅殿?讓閻羅來見我,咱們把事情說個清楚。”

一人從殿外大步而入,顧空梨瞧著那人那套麒麟長袍眨了眨眼,君子如玉,風華無雙也就算了,她就沒見過一個大老爺們長得這麼妖孽的!那一頭墨發散在身後,素色的外紗衣被風拂起,那白如玉一樣的皮膚走在陽光下都跟會折白光出來似的。

少年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痛心疾首:“父王,娘親她的記憶紊亂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怎麼辦?”

蘇恒醒擰眉,瞧著這躺了小半年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人:“記憶紊亂?不記得?”

顧空梨坐在床上姿態隨意,一個跟一群大老爺們混過的人,他們還能指望她多有才不成?

“唉,你們兩,商量完了沒有?這裏是哪?”

蘇恒醒揉了揉眉心,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先出去,餘下的事情,我與她祥說。”

顧空梨坐在床上,手裏還拿著一個茶杯,她躺了小半年了,渾身哪哪都不舒坦。

蘇恒醒緩緩逼近她,他將顧空梨一點點的壓在身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蘇恒醒似笑非笑:“不記得了?阿梨,本王費盡心機來這破島當你的男寵,可不是說著玩的,你現在敢給本王玩失憶的把戲?膽子倒不小。”

顧空梨咽了咽口水,咧嘴一笑,伸手圈上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蘇恒醒,開個玩笑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不過,我真的躺了半年多?為什麼?”

蘇恒醒歎了歎氣,替她捏著手臂:“原因還不知道,據神殿祭司說,有可能與…與你的世界有關,阿梨,本王本以為你是皇島的人也無所謂,可是不曾想,神祭司竟說你是異世,這世間當真有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