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將軍顧空梨嚇得不輕,連連點了點頭:“加入加入,不知還有旁的什麼吩咐沒有?”
顧空梨這才鬆了手,掃了眼蘇恒醒帶著幾分小得意:“沒有,你這個將軍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我沒那個閑功夫,反正這裏你們看著辦,我回去睡一覺。”天色又陰沉了,一日就這麼蹉跎蹉跎過去了。
天邊的夕陽已經徹底的隱進了夜色裏,冰冷的冬風肆意的吹弄著一切,顧空梨進屋的時候被碳火給暖著了,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再睜開眼卻發現世界變得徹底的漆黑一片,頓時有些慌忙坐了起來,一雙手四處亂掃,最終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火折子,她將火折子打開,眼中還能看見微弱的光,這才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寂瞎了去,必須不能瞎了去要不然一切就都毀了。
顧空梨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燈盞前,將屋子裏的燈一盞一盞的全部點亮,蘇恒醒推開門就見她在點燭火,走近前去,正要抱人,卻見顧空梨閃得遠遠的一臉玩味的瞧著他:“三王爺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連我都算計進去了。”
“阿梨,你的反應倒是快。”
“別誇我,現在是晚上了,你說的反應快在我看來,是一種諷刺。”顧空梨倚著朱紅色的柱子,柱子上紋有金龍盤旋,那精致的窗欞上雕刻著合歡花的紋印,甚是細致華貴。
蘇恒醒伸手將窗推開,好讓概念車子裏透一透氣:“阿梨,我可從來沒有諷刺過你,今日若非你出麵那季將軍或許還不願意前往那漠蠍部族呢,你倒真是我的福星。”
顧空梨挑了挑眉,忽的湊近他,那清脆的笑聲從她的唇角邊漫了出來,她笑問:“這屋子裏麵的味道,三王爺還聞得習慣吧?”
“那也沒有阿梨香,我在整個三王府都種滿了梨花過些時日便是梨花盛開的時節了,若能帶你回去瞧一瞧,再做上兩壇子梨花釀,人生也合該圓滿了。”他摟著顧空梨,眼底盡是春風得意的笑。
顧空梨懶得與他爭執,罷了,笑就笑吧。
隻是沒笑幾下,蘇恒醒就覺得頭有些晃,於是隻得將懷裏的人抱得緊了些:“你在香裏…加了些什麼?”
顧空梨被他一並拽著倒在了地上,一張臉頓時有些沉:“不過是些安眠的藥粉,你好好睡一覺吧,我也要睡了。”顧空梨伸了個懶腰,將門打開,黑煙紅著一雙眼走了進來,抱著顧空梨就開始哭。
顧空梨掃了眼躺在地上的蘇恒醒,執了黑煙的手淡道:“我們去書房淡吧。”
“閣主,你說天下男人是不是都一樣?你對他好的時候,他什麼都不告訴你,等到你的價值被利用完了,他便告訴你他有妻兒了,那我呢?我算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妻兒了,他也從來都不曾說過!”黑煙紅著一雙眼睛,黑風躲在書閣後麵,他坐在地上,抓了一把已經亂了的發,臉色越發的陰沉,那個混帳,竟然敢如此待他的妹妹,要不是閣主留著還有用,他是就將那小子碾壓成肉泥了!!
“我不會安慰人,但是我想告訴你,總會遇見一個正確的人陪著你的,不要害怕。”顧空梨在感情方麵有些呆,隻能拿了兩壺酒來,遞給黑煙一壺,自己也拿了一壺,打開了那書房的圓窗,任寒風冽冽,那一口酒下去卻暖得人心裏反胃。
冬風的溫度從來都不曾消減過,顧空梨抱著手裏的酒壺,陪著她喝著,那黑煙沒想到也是個禁得起酒勁兒的,在侍女連上了三壇子酒之後才勉強開始暈了,顧空梨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朝她笑道:“幸好他不愛你,如果他愛你,他又有妻子,那你怎麼辦?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去用心以待,那麼他是一定不會對你有多好的,呃,黑煙,你還是趁早放下吧,實在不行,讓黑風再去打他一頓。”
黑煙的頭枕在顧空梨的肩膀上,她側頭瞧著那窗外的景致扯出一抹苦笑:“不用了,以前還以為有多喜歡,自從知道他瞞著我他有妻兒的時候我就不那麼喜歡他了,閣主,你喜歡三王爺嗎?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沒有那麼愛他。”因為顧空梨對蘇恒醒的那個態度就沒有好過。
“不是不愛,而太愛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顧空梨歎了歎氣,任冷風在臉上肆意,分明心裏在滴血,可是你卻還是要在心裏為她撐一把傘,這就是傳說中的作孽啊。
蘇恒醒躺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的聽見了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黑風挪到他的身旁,放了個什麼東西在他的鼻間晃了晃,蘇恒醒隻覺得整個人一瞬間就清醒了,蘇恒醒與黑風兩個人蹲在角落裏,聽著各自心裏在意的那兩個女人在那裏聊天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