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蘇一伸手就將那鞭子從她的手裏拽了出來,他勾著唇角掃了眼身後並不打算出手的‘二叔叔’朝這小姑娘眯著眸子道:“風度?小爺的風度隻給該給的人,如小姑娘這般毫無教養與禮儀之人,還擔不起小爺的風度,今日小爺便替你父母教一教你,做人不要太作了,否則,死的就隻能是你自己。”
說完了他又看了眼那個戴有銀麵具的男人,那男人生得並不高大,身形很削瘦,一襲青衣紋有金邊與古老的圖紋,想來也是哪一位隱世的貴族,他的那雙眼睛像鷹一般盯著他,黑而犀利,讓小小蘇很不舒服。
“不知這位叔叔可有意見?”他這是在詢問這個人,不過,不過他同不同意,打他娘親這筆帳,總是要算的。
“二叔叔……”小姑娘見小小蘇臉色陰沉嚴肅,眯著眸子的視線裏迸射出寒意來,這才開始有些害怕了,隻是她囂張習慣了,鮮少有人會在她的麵前如此放肆,隻是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罷了。
“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收場,我雖為你二叔,卻也無護你之心。”他的話說的很直白,這姑娘臉色蒼白的緊握著拳頭瞪向白小小蘇。
“哼,你殺不了我,我的身份可比你要高貴得多了,憑你區區一個小世子就想殺了我,你癡人說夢!我可是……”
小小蘇猛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小小蘇的手練得比一般人的要大,也不知道是不摘藥草那一類的摘多了嗎,手上竟還長著薄薄的繭子,與這張可愛又粉嫩的臉一點都不符。
小小蘇的個子竄得很快,才六歲多,就比這個同年紀的小姑娘要高一個頭了,所以當他掐著這小姑娘的脖子時,他還掐得很順手。
見這小姑娘的臉色一點點的由紅又轉白,他的力道卻不減分毫,反而笑著與她說話:“你可知,死在我這雙手裏的,有多少人?以前學醫的時候便常常用牢中那些被判定死刑之人來做試驗,我挖他們的心的時候,這雙手可比殺死你要利落多了。”
“你!你敢殺我,我我司空氏族不……不會放過你。”她死死的瞪著小小蘇,那雙大眼睛原本就大,如今一瞪,就似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一般,在場出出入入的人都被小小蘇給震懾到了,那是一句勸的話也不敢再說。
“殺你又如何?你若真傷了我娘親,我便是毀你司空氏族滿門又如何?小姑娘我勸你一句,做人莫要太不知天高地厚。”他鬆了手,將這痛苦得快要死過去的姑娘順手一甩,一臉嫌棄的瞧著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慢條斯理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就像是他碰了什麼令他惡心的東西一樣。
“咳咳,你敢殺我,你敢殺我,我跟你拚了!”司空瑟錦手中掉出一個盒子來,那盒子裏麵的簪子被她緊握在手裏,她朝著小小蘇便直直的刺了下去,顧空梨將小小蘇拽到身後,避開了她淩厲的一招,沒想到這小姑娘變本加厲,手中的簪子舞得殺氣重重。
他手裏幾根金針打掉了她手裏的簪子,幾枝金針封住了她脈,讓她動彈不得,哐當一聲,那簪子從她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小小蘇掃了眼那枚簪子笑道:“簪子確實是枚好簪子,隻是可惜了,落入你的手裏,娘親,咱們回家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賤人放開我,要不然我要你好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本小姐被欺負了你們就這麼看著嗎?打啊,打死他們這對賤人!我都被傷成這個樣子了,二叔叔你也不幫我是不是?”她氣極,周身除了嘴能夠說話之外旁的一點動靜也無法做出來。
小小蘇牽著顧空梨的手,回過頭來,手中的金針朝著她飛來,那金針同入了她的眉尖,她猛的瞪大了眼睛,開始覺得呼吸急促,最後竟然就這麼瞪著眼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她顫抖著長睫毛,想去扯一扯這始終隻是看戲的貴公子:“二……二叔……叔叔,救我。”
“瑟錦,這兒可不是咱們那地盤,由不得你胡亂撒野,你自放心,你的事情,我回去之後會與大哥好好交待,至於你的屍體,我會以骨灰的形式帶回去,必給你一個妥當的安葬禮儀。”貴公子居高臨下的瞧著這躺在地上的人,那張小臉漸漸慘白,最後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
小小蘇將一粒藥扔進貴公子手中:“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在這裏等著她再活過來,這藥你自己看著辦,若是再敢對我娘親動手,我保證,現在的模樣就是她死時的模樣。”
“多謝小公子包涵,這藥,不必了,她天性如此,若能早些與世做一個了斷,或許將來不會有更多的悔意,你覺得呢?”那漆黑的眼一雙鷹一樣的目光落在顧空梨的身上,盡管顧空梨一聲不發,可是這少年卻偶爾會觀察觀察顧空梨的臉色再做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