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長道上有凜冽的冷風傳來,顧空梨站在文墨身前,若有所思的瞧了眼秋娘,最終收了手:“沒有找到其他的路就原路返回吧。”那塌下去的地方很寬,顧空梨很難跨過去,就算過去了發,不家文墨呢?文墨是海上的小鯊魚,可是上了陸地,那可就什麼也不是了,想想那次在花閣裏遇見這小子的時候,可沒少被人欺負。
“這就往回走了?會不會太輕易放棄了?王爺,秋娘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再尋一尋,說不定還能摸到入口呢?如今有和尚也折在這裏麵,也不知當時是否還發生了些什麼事,若是知道源頭出在哪裏就好了。”秋娘走在後頭,持了眼那燈光明亮得望不見說頭的青石長道,故作歎息。
“走吧。”蘇恒醒牽了顧空梨的手往回走,他想先將阿梨送上去,比起外麵看起來要比這裏要安全許多。
秋娘隻得跟著他們往外走,秋娘腳崴了,順手朝著牆麵上一堆,整個人就撲進了那牆裏麵,古文墨瞪著那麵重新合上的牆好半天才道:“姐……姐姐,這女人撞進牆裏麵去了。”
眾人隻得又轉了回來琢磨著那麵牆上到底有什麼機關。古文墨一推牆麵,整個人都摔了進去,顧空梨慌亂之中拉了他一把,也被他給拽了進去,於是牽著顧空梨的蘇恒醒也跟著一並摔了進去,顧空梨瞪著眼前的場麵眨了眨眼,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子裏無數的水蛇在水中翻滾,水麵上橫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棺,那木棺在水中飄浮著,準確的來說,那木棺其實是放在船上的,隻是船身被那精致的木棺給覆蓋了,所以一時看不大清楚。
少年瞪著那棺木,縮到了顧空梨的身後:“姐姐,我們怎麼過去?這……這裏麵都是水蛇,肯定是有劇毒!”
秋娘扯了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臉色有些蒼白的縮在蘇恒醒的身後,那若有若無的親密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王爺,實在是太嚇人了,若是我推門的力道再大一些,許就砸進了這水裏麵了,你說這麼一個地方,怎麼還養了一池子的毒蛇。”
蘇恒醒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的手,站在顧空梨的身後,忽的笑了:“既然無路可進,阿梨,咱們還是先退出去吧,實在不行,倒一桶柴油進來,一把火燒了便了事了。”
顧空梨將他手拍開,眯著眸子瞧著秋娘:“王爺說昨也在理,咱們的三場比試還未開始呢,如今你可還算不得三王府的門客,若當真有心一較高下,還是出去之後再比吧,這個地方,看著可不怎麼有安全感。”
那些水中的毒蛇朝著顧空梨等人慢慢吞吞的爬了過了,古文墨如今見了那些軟趴趴的東西就害怕,他緊握著手中的赤龍鞭,瞪著那些爬上了岸帶有劇毒的蛇雙手直哆嗦。
“唉,你看水裏,好像有一條橋升上來了。”秋娘指著那不斷冒泡泡的水,果真一條橋正緩級往上升,那水從橋麵上退去,最後穩穩的停在了白霜的腳邊,此橋與遠方的那條暗道相連,水蛇在兩邊打著滾,古文墨嚇得臉色慘白,顧空梨握著他的手,朝他笑了笑。
“不要害怕,我們都在。”她本是安慰古文墨的,結果蘇恒醒站在她的身旁,牽了她另一隻手,一副驚恐未定的不安模樣:“阿梨,其實我也害怕。”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顧空梨哭笑不得,一手牽一個上了那橋,橋是以不朽木做的浸在水裏這麼久了都沒有腐爛的跡像,秋娘跟在眾人的身後,瞧著水麵上那些毒蛇,感歎道:“但願那些蛇不要來咬咱們才好,我方才看見水裏有幾件袈裟呢,你說那水裏麵為什麼有袈裟呢。”
蘇恒醒的視線都放在顧空梨的身上,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的秋娘,白霜跟在蘇恒醒身後,手中的追風劍都亮了出來,就是怕出事的時候出劍太慢而誤事。
這個池子裏麵似乎不僅僅有蛇,還有魚,顧空梨發現水深的地方還有魚在遊走,有幾條魚的嘴裏好像還咬著一條蛇,淡淡的血腥在這小池子裏麵一閃而逝,蘇恒醒領著眾人終於上了岸,岸邊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長道,一路蜿蜒,不知終點在哪裏。
“姐姐!你看那橋,它正在往裏縮啊。”少年指著那橋,嚇得臉色蒼白,仿佛他所有的後路都被切斷了一般,甚透著一眯眯的絕望,看看顧空梨,那絕望的氣息才緩和了些。
“那就隻能往裏走了,我視線不大好,你們誰在前頭帶個路?”顧空梨扯著蘇恒醒退了一步,白霜也跟著退了一步古文墨縮了縮脖子,一個即將弱冠之年的人,比顧空梨都要高一些了,如今也不能稱作是個少年了,他站在顧空梨的身後眯著眸子搖了搖頭:“姐姐,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