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蘇垂眸,把玩著手中那金色色的簪子,百無聊奈的歎了歎氣:“娘親,我們要是跟後島開戰,除非皇島原意站在我們這一邊,可是如今的軍權都握在王尊的手裏,還有西鳳,爹地雖是攝政皇,可到底不是皇帝,這件事情若是他參與進來會被世人所詬病,另外,兩方勢力與後島相戰,還是太弱了,最後將北荒盲城也扯進來,所以娘親,能不能收服這北荒城主,那可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可千萬不要讓孩兒失望,至於征戰的海軍,如今也可以開始訓練了,可以先從漁民中征調,一旦戰役結束便發送銀兩,可令兵將退出。如何?”
顧空梨提著酒瓶子,瞧著眼前的少年,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錯覺,好像眼前的這個孩子如今已經一夕長大,而她也恰逢其時不曾老去。這大約就是上天給她的最大的眷顧了。
“確實有道理,我好好想一想。”
“娘親,你不是有還有青冥軍嗎?那些青冥軍也必不會讓你失望的,後島近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娘親,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倒是可以將計就計。”小少年捧著一張妖華萬千的小臉,笑眯眯的瞧著顧空梨,顧空梨其實很擔心一件事情,過慧易折,可是眼前的少年好像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易折,他的身體很好,好得讓顧空梨很不安心。
屋簷在大雪中結出了一串水晶一般的冰晶,小小蘇金針甩過,那些金針紛紛落了地,有人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衝到顧空梨的跟前跪下:“不不不,不好了,夫人,如今的小賭坊裏不知為何,出現了很多令人迷醉的東西,聽著似乎是叫罌粟的,如今那些罌粟禍害了不少人了,甚至有些人為了得到那罌粟,賣妻賣女的,夫人,您快去瞧瞧去啊。”
罌粟?顧空梨將酒壇子朝著那下人順手一扔,站起身來挑了挑眉:“你是說,如今的小賭坊裏許多人正在賣罌粟?”
罌粟如果隻是一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許多許多連起來,成片成片的開放,以前有人曾經將那人長滿了罌粟的地方叫做亡歡穀,後來顧空梨一把火給焚了,沒想到這裏倒好,直接開始給用起來了。
“你們不用跟著了,我與小小蘇一起去看看。”顧空梨理了理衣袍,她身為一個夫人,穿的都是頂好的華服,可是顧空梨自己要求穿與平常百姓一樣的衣服,平日裏華服太過耀眼不說,顧空梨自己也不喜歡那麼華麗的顏色,正巧那位城主出去浪去了,如今顧空梨倒也得個輕鬆。
那些人不敢反駁,隻是遠遠的跟著顧空梨,在小小蘇的一個眼神裏紛紛退了回去。
母子兩站在那賭坊前,瞧著這個烏煙障氣的地方,微微皺眉,那賭坊的小廝跑了出來,瞧見顧空梨心生不悅:“你們這些人來這裏做什麼?走走走,這裏可不是沒錢的人該來的地方。”
顧空梨慢條斯理的掏出一疊子鈔票,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若有錢,就可以來了?我夫君剛休了我,連孩子他也不要,怎麼如今我進來討點樂子,不行嗎?起開!”
那小廝瞪著一堆的銀票開了眼:“行行行,您快請進您快請進,不知夫人想要什麼樣的快活,咱們這裏可什麼都有。”
“什麼都有?我想讓我夫君回來,有這種藥嗎?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吹牛,我可不信你這一套。”顧空梨一抹眼睛,一副悲傷的模樣,順便朝小小蘇眨了眨眼,小小蘇也是一臉的憂鬱:“娘親,你讓爹地回來好不好?”
顧空梨將這小孩子兒推開,冷聲道:“好什麼好,我便當他是死在外麵了,既然不要我要那個賤蹄子,那就讓他跟著那個賤蹄子算了,咱們有的是錢。”
小小蘇眨了眨眼,然後就哭了,淚流滿麵不說,哭的敢是極難看,顧空梨瞅著這哭相嘴角抽了抽,真想給這貨一巴掌糊過去。
“夫人您裏麵請,我可不說假話,這事兒啊,您還是親自體驗吧,咱們這兒呢,有一個規矩,若是第一次來這兒,那就不收錢,您看怎麼樣?”他瞧著顧空梨,雙目明亮,顧空梨挑了挑眉:“有這麼好的事?”
環顧整個屋內的環境是極其陰暗的,牆麵上也就是隨便挖出來的地下室,連土都是濕的,隻不過擺了一張床而已,這裏麵也不怎麼通風,到處都是一片煙霧繚繞,與其說是罌粟,不如說得通俗一點,這些東西與現代的鴉片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可告訴你了,我這人,也沒有什麼不敢試的,去,拿來。”顧空梨大手一揮,在簡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小小蘇站在一旁,眨巴著眼瞧著演得跟土豪一樣的顧空梨,嘴角憋著一臉的笑意:“娘親,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