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呢?”葉飄喝道,聲如洪鍾。
那人似乎是一個見了貓的老鼠,此時一聽貓的叫聲,頓時身子都軟了下來。慢慢的,他從懷中掏出兩個瓶子:“白色內服,紅色外敷。”一個家丁走上來,一把奪過,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哼!”葉老爺接過瓶子,交給夫人,雙手一揮,示意眾人將他殺掉。
他這一揮,蘇美連自然也是知道意思的,於是忙喝:“且慢動手。”
但還沒等他將話說完,那些家丁早持著兵刃走上前去,頓時將這個行凶的人亂刀砍死。可憐那人臨死前還沒來得及喊“饒命”,便就此不明不白死掉了。蘇美連卻是氣得連呼:“糊塗,你們真是糊塗,真是混賬。”
“蘇恩公此言差矣,如今世道匪類眾多,這種人死不足惜——哼,居然向我女兒行凶!”葉飄雖是衝蘇美連說著,但口氣卻異常生氣。
“你話還沒問完,何以現在就草草地將這人殺掉。”蘇美連也十分不滿,“或者他還有其他圖謀也不一定呢。”
那葉飄聽蘇美連這麼一說,突然就怒氣橫生:“傷的是我女兒,不是你——來人,給我將小姐抬回閨房療傷。”說完這話,他也不管蘇美連臉上是否過得去,便大袖一揮,怒氣衝衝地領著眾人向屋子走去。葉夫人見丈夫如此,便趁著別人不注意走到蘇美連身邊:“今日老爺也是看在小女受傷,所以剛才說話隻是氣糊塗了,恩公切莫見怪。”一邊偷偷地招呼著走在最後的兩個小廝:“你們兩個,留下來陪著蘇恩公,可千萬不許出什麼岔子……”
“夫人,還不走在那做什麼?”葉飄轉過頭招呼著,一邊怒眼看了一下蘇美連。剛才還恩公長恩公短的,現在女兒一受傷,恩公也變成仇人了。
當下葉夫人也不好說什麼,於是衝蘇美連道:“真是對你不起了,蘇恩公。”
“不必了。”蘇美連冷冷的。
自由他受地主的使喚,便懷恨在心,一有了武功便將地主一家殺光。當日雖說拜齊禦風為師,但師父對他呼來喝去的讓他很不滿,終於讓他自弑本師。一百多年來,他在南海雖說並不是錦衣玉食,但卻一直都是過著天皇老子管不著的皇帝日子,如今卻要受這等人的奚落,他又如何不氣。看在葉倩的麵子上,他也不想與他計較,但這裏他是無論如何也呆不下去了。
“也罷,那麼,就請恩公去內房歇息,我這就命下人準備。”葉夫人頓了頓,“老爺雖說這樣,但總是護女心切,希望恩公見諒。”
“哼!”蘇美連喝道,“我蘇美連縱橫與天地之間上百年,豈能受人約束呢?”
說吧,他連人帶轎飛了起來,眾人見他露出這一手的功夫,均是嗟歎不已。那葉夫人想要留住客人,卻又哪裏能夠留得住呢。
當下蘇美連露出這一手上乘的輕功,攜著轎子輕飄飄地從葉家的屋頂上飛過,穿過外麵一片繁華的街道。當下來往行人見空中飄過這麼一頂轎子,均以為是神仙走過,於是個個頂禮膜拜。蘇美連微微一笑,也不加解釋,自顧揚長而去。
不多時,他來到一處山神廟前。這廟宇雖說看起來破舊不堪,但焚香禮拜的人卻是不少。廟中的住持眼見來了這麼一位客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心想這人可不是菩薩老爺了,身邊定有兩個看不見的小鬼幫他抬著轎子,不然他怎麼可能坐在轎子中懸在半空呢。於是,他也不管前來上香的香客,徑直帶著兩個門人走到蘇美連麵前。蘇見他如此,便暗運神功,輕飄飄地連人帶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