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張大帥發威緝拿凶手到案李油條奉命進山發現賊蹤
“這可怎麼辦啊?昨天還都好好的,一宿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村長李世財眼神兒呆滯地看著樹林裏的那三具屍體哆哆嗦嗦地說道。
“村長,咱們就別再傻看著了,趕快報官吧。”
地保錢二喜哭喪著一張臉對他說道。
“昨天白天才立的貞節牌坊,晚上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兒,我這個村長是幹不成了。”
“我說村長啊,現在不是你幹成幹不成村長的事兒,這可都出了人命了,你在這裏看好了,別讓野狗什麼的再啃了屍首,我這就去報官去。”
地保錢二喜扔下沒了主意的村長,一路小跑著去官府報案。
村子一早就炸了廟。
最先發現人沒了的是林楊氏。
一早上,林楊氏做好了早飯,先找了西屋住著的老丫頭。可是敲了半天門,沒有人答應,她就推門進屋看看,可是隻見到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炕頭上麵,借宿的靜秋妹子不見了蹤影。
林楊氏以為靜秋妹子早上著急趕路沒有和她辭行,也就沒太在意。可是東屋的那三個人也沒了蹤影,而且他們有些衣服還都放在屋裏,這就不免有些讓她奇怪了。早上山裏霧氣還沒散,他們會去哪裏?
早上,本村上山采蘑菇的趙根生在村子附近的林子裏看到了可怕場景。
他嚇得馬上丟了采蘑菇的籃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向村長他們報告。
很快,這事兒就在全村子裏傳開了。
村民們眾說紛紜,有幾個膽大的村民陪著村長跟地保,跑去現場看熱鬧,結果沒想到現場太過刺激血腥,很多人當場就嘔吐不止。
這可是惡性大案,各部門馬上逐級上報,最後報告到了大帥府。
大帥聞聽此事後勃然大怒,大帥認為這個在打他的臉!剛剛為他管轄下區裏的兩個貞潔烈女樹碑立傳,緊接著就出了這麼大的人命案子,這不是在往他的臉上抹屎嗎?他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媽了個巴子的,敢在我的地盤上做這麼大的案子,這是不想活了!凶手一定的給我抓住,不然我的臉往哪放啊!你給我現在就找個地方擱我的這張老臉吧!”
張大帥氣的五官移位,他大聲地對著武團長喊道。
“武團長,你怎麼給我做事兒的?你前腳兒走,後腳八道灣就出事兒了?你這個保安團團長是幹什麼吃的?我讓你當這個團長是當個擺設給我自己看著玩兒的嗎?!”
張大帥手拍腳跺急頭白臉地怒罵道。
“是,是。是卑職無能,沒有管好咱們地方的治安防務......”
武修仁低著頭對大帥悄聲地說道。
“稅銀搶劫案的要犯——老丫頭,你們到現在還沒給我抓到,現在又出事兒了,我養你們這些飯桶蠢貨有什麼用!破不了案,我就槍斃了你們,我養條狗還知道給我看家護院兒,養你們有個屁用!陪我嘮嗑聊天啊?嘮嗑有我娶的那九個老娘們陪我就夠了,看著你們這些沒用的貨,我就鬧心。”
張大帥指著武修仁的鼻子又是一頓臭罵。
“武修仁,你給我說說,老丫頭打劫稅銀的案子已經過去了幾天了?!”
“大帥請息怒,報告大帥,已經過去四天了,我已經命令警察署全力追查老丫頭。”
“那些狗屁警探更是一幫兒廢物點心!你馬上就讓你的保安團也出動搜索凶犯,限期之內找不到人,你們就給我就地解散回家挖抗兒種地吧!”
大帥紅著眼睛狠狠地說道。
“是,大帥!”
武修仁臉上都是冷汗,軍裝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武修仁當然馬上就把大帥發在他身上的火氣,統統發泄在了警察署署長高明理的身上,這叫官大一級壓死人,要不他武修仁還不得窩囊死!
痛罵和報案有著不同之處。
報案是逐級上報,挨罵是自上而下的逐級挨罵!罵來罵去,最後又是龍成鳴他們被罵的狗血淋頭作為結尾。
龍成鳴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也是規矩。
這樣的案件,勘查現場一般龍成鳴都會派程老炮去,不過程老炮還有老丫頭的案子要忙,這次就派李油條去,不過這次他又給李油條加派了幾個人手一同前往八道灣。
山路不算崎嶇,但是也不平坦。
李油條帶著四個兄弟騎車自行車一路顛簸。
“李哥,聽說八道灣昨天晚上殺了三個人?”
警探王暗杠與李油條並肩騎這車子問他道。
“嗯,三個。”
李油條回話的同時眼睛盯著坑窪不平的道路,自行車的車座一顛一顛,擱得他的屁股很痛。
“上麵說大帥為這事兒都瘋了。”
“要是我,我也的發瘋!”
李油條笑著說道。
“嗯,老丫頭的案子還沒結案,八道灣又殺人了,這是想要咱們的命啊。”
王暗杠鼻音很重地嘟囔著說道。
“哎,要是這案子能像你打麻將的時候專門玩兒暗杠的話就好了!”
李油條看了一眼王暗杠小聲地說道。
“李哥,要是能抓到老丫頭的話,我寧願一輩子不摸麻將了,你信不信?”
王暗杠言之鑿鑿地對他說道。
“你要是不玩兒麻將牌的話,我就能戒了酒。你還能不玩牌,一聽麻將牌的聲音你就抓耳撓腮一副猴急像。”
“嗬嗬,我哪有那麼大的癮,沒有李哥你說的那麼邪乎。”
王暗杠不好意思地說道。
上午十點半鍾左右,李油條他們到達了八道灣村進山口隘。
地保錢二喜早就等在入山口那裏。
“你是村長?”
李油條停下車子看著站在路邊一臉焦急的錢二喜問道。
“我不是村長,我是本村地保錢二喜。”
錢二喜連忙上前說話。
“你報的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