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自作自受(1 / 2)

一回家,便躲進廁所掏出電話打給李放放,也不知後來許然到底給他遮口費沒有:“喂,放放,情況怎麼樣啊?”

“曉晨姐,你那麼關照我,我怎麼會害你,知道怎麼做的了啦,你的臉我一定會做馬賽克的啦,讀者有好奇心人肉這個女人,我們雜誌才能熱賣啊!”依李放放這麼說,看來許然並沒有給他什麼遮口費。心想這下恐怕要麻煩了,狗仔一旦遇到有賣點的新聞,是很難放過的。

“許然沒給你公關費,讓你別登嗎?”即便自己心裏已經肯定許然沒做,還是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照理說如此有頭有麵的集團總裁,總會顧慮著自己的形象麵子的。

“沒啊,剛你跑了之後,許公子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啊…”頓時最後的零星希望都被他踩滅了…這許公子,還真不是一般人,就這麼豁得出去麼?

我早該想到當初在酒吧被我當頭淋酒都能麵色不動,抑著自己脾氣了,還用說偷拍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麼。

“放放,你不要登啊!喂喂…”我抽回思緒,氣急敗壞的吼道,卻隻聽見他擱機的嘟嘟聲,頓時有些絕望,雖然他答應我遮著臉麵,但群眾的人肉能力從一連串的門門事件中,早就發揮的淋漓盡致了,現今這個電子社會,真正的做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了。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到時站在風口浪尖,便不得安生了。

狠抓了幾把頭皮,推開門去卻看見婷婷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外。我驚的退了幾步,後背重重的抵在門條上,硬生生的疼。

心裏亂作一團,已經不記得自己情急之下到底有沒有喊出許然這個禁忌詞了,但看她現在的這個呆愣幽怨的表情,已經不需要再懷疑了…

我肯定說了。

“婷婷…你別誤會。”我拖著她的手急切解釋,益發覺得言辭拙劣,不能達意。

“我沒誤會,這個世界叫許然的人太多了…是不是,曉晨?”她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眼淚卻刷刷的落了下來,趟過強擠的笑容紋理,散開了。

滿眼盡是期盼的神色,我知道她希望我回答她是,希望隻是偶然聽見了一個相同的詞彙,就像路邊的張三李四,一喊便會有一把的回頭人。

忽然很難過,我明知道最好的安慰方式,便是任由時間趟過,放任她的憂傷慢慢散去,卻還是這麼殘忍的在她傷口灑了把鹽,她新結的痂,定然因此而崩裂了。

那種情場公子,對於女人襲去,早已心鑄銅牆,又怎會傷的了他分毫,我還妄想著替她出口氣。又鬧出了現在這種誤會。

心疼的拂去她的淚水。

“隻是偶然碰見那天你拿著相片裏的男人,碰巧又被相熟的狗仔拍了去,我怕事情鬧大,所以就想著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不再多做無謂的解釋,相信此時此刻,縱然我說的再多,解釋的再如何詳盡,也改變不了觸動了她傷口這個事實。

這隻是一次整蠱玩笑,生活軌跡並不會因玩笑而改變。而我也沒有任何興趣,踏入他的一尺之圍。

但捅出的簍子,卻是不得不解決了。晚上跟人事部請了半天假,一大早就在川之周刊門前蹲點,看見李放放騎著單車過來,立馬飛起我的十寸高跟鞋,撲上前去抓住他的車頭。

他一個踉蹌險些把掛著的照相機給摔了,停下來有些怒意的問道:“幹嘛呢你!一大清早的”

“你不知道我來幹嘛嗎?那照片不能登!我讓你拍照,是以為許然會顧忌自己身份,給你掩口費的,那麼盡力給你便宜占,你居然還要害我?”他麵對我一副吃了他的德行,還是篤定的很。

“我說張大姐,人家許公子都不介意和你登一起了,你到底在介意什麼?不知道而今這社會,和權貴沾一點兒邊都會身價百倍嗎?你們這些做公關的,不就是想著法兒要這樣嗎?甭跟我在這兒磨皮了,這照片,我登定了!”他猛一發力,車頭搖晃了陣,一下就掙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