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為什麼會是許然?是不是如今做的這些,都是要把許然引進來?你們又為什麼有把握許然會趟我的渾水,會來管我的事情?你和許然,到底有沒有過去?”我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不解需要她一一為我解答。
她默默了良久,或許是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許久才緩緩說道:“其實一開始方希揚與我都未想過會將你拖入整個事情中,並成為至關重要的人…這,本隻是我與他的謀算。”
“謀算…你們為了什麼要謀算許然?”我有些難以置信,聯想起現今多少女子為嫁進豪門不折手段,莫非…
她見我難以自製的泄露出鄙夷的神情,未露一絲羞愧神色,反而有些憤憤的說道:“許然害死了方希揚的妹妹…和鍾遊…”她眉目低垂,我再看不清她是喜是悲,隻是那說話決然的語氣,分明是帶著極大的恨意…我恍然道:“果然…我早該知道你與鍾遊近年來仍有聯係…我本以為你孤身一人,能在城中開名品香水店,自然是有似許然這種富家公司暗中幫襯,卻從沒想過是鍾遊…”
她默然,從茶幾抽屜內拿出一包煙,輕點之後重吸了一口….或許我真的對她太不了解,那麼多年卻不知道她能抽的如此嫻熟。 “他是對我唯一不離不棄的人,這些年不論我如何背棄他,他都始終如一的待我,甚至為我打算,決定和我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早就決定一起了。但他卻被許然害死了”她臉上的憤怒,在飄離的煙熏繚繞裏更露著幾分張狂的猙獰。
“那天你來醫院看我,其實是我出了意外,失去了一個孩子,自鍾遊走後,我肆意放蕩自己,是誰的孩子已不重要,但卻是我好好活下去的唯一稻草,但,卻沒有保住。…”她略昂著頭,卻始終止不住久忍的淚水:“誤打誤撞的,你見我拿著方希揚送來的照片,卻以為那是我腹中孩子的爸爸,一來你沒有問我原委,二來我的種種,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所以,也並沒有解釋給你聽。但就是因此原因,你招惹上了許然…本來方希揚與我商議隻是讓我出麵勾引他再看下一步如何送他坐牢,但因你與他甚囂塵上的緋聞,方希揚改變了想法,決定利用你…….”
“但你不忍心拖我下水,所以順水推舟的作出種種事情警醒我遠離許然是不是?那天麗廳的一切,都是你悉心安排的是不是?”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雖然她那些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我,但我一想到那肆意流淚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便心生顫意,從未想過認識多年的柔弱女子,是這般擅長演戲。
或許從年少時她自砍小腿時,我就該清醒,她本就是一個意誌堅定過我的人。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唏噓,一臉認真的說道:“自從方希揚告訴我鍾遊的死與許然有關時,夢裏鍾遊總是帶著慘死的血臉責問我為什麼不替他報仇,醒來時總是淚流滿麵,曉晨,你不要懼怕我,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真的不會。”
我不知該如何接她話語,本該恨死了他們,讓我置身於如此無妄之災裏,但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該用何言語來形容自己的感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輕易的相信她這套說辭。
“鍾遊是怎麼死的?”我仍是不能相信許然會害死這個與他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方希揚的妹妹,不是被他嶽父害死的嗎?為什麼又與許然扯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