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嗣義還想要再次逃跑,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火焰鼠追上並圍了起來。
擦了擦從頭上流下,刺激著眼睛的血水,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大口呼吸著,柳嗣義背部僅僅靠著牆,赤紅的雙眼緊盯著周圍在慢慢合圍上來的紅毛皮耗子。
他朝大門的方向望去,依舊沒有發現付康明的身影。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付康明已經逃離這裏,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付康明已然喪生與火焰鼠的爪下。
隻能依靠自己了,想到此,他越發緊貼著背後的牆麵,隻有這樣才不會受到背後的攻擊。他盯著三麵合圍來的火焰鼠,腦中不斷思考著解決的方案。
然而一個個辦法在頭腦中剔除,所有的方案似乎都存在著漏洞,最終自己都會喪生在火焰鼠的爪下。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最終命運?難道這是上天在告知自己應該待在棄民之地,成為綠男孩兒口中的零?
然而,似乎一切都晚了,自己已經無法擺脫死亡的終局。
火焰鼠們越來越不害怕光線的照明,它們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它們呲著鋒利的牙齒,爪子不安地在地上劃動。
柳嗣義用照明設備不停地照它們的眼睛,它們卻僅僅是躲閃,卻不再退後。就在柳嗣義快要放棄之時,晃動的燈光照亮了地上的一樣東西。看到那如槍般的東西時,柳嗣義眼前一亮。
那是一把打火器,而火無疑是柳嗣義目前最需要的。他將棍子塞進照明設備的固定帶內,飛身跑過去,撿起了打火器,扣動機括,一條火舌從槍口噴出。
看到了火,那群火焰鼠有著本能的畏懼,他們不安地朝後退卻,仿佛不想被火灼燒。
柳嗣義越發興奮,他將右手麵和前麵的一堆廢物點燃,熾熱的火苗猶如搖擺的紅蛇,不時吐出那猩紅的蛇信。炙熱就仿佛紅蛇的毒牙,令火焰鼠們嘶吼著不敢靠近。
柳嗣義不敢多做停留,跑向左側唯一沒有點火的方向,也是大門的方向。他舉著手裏的打火器,不停發出炙熱的火苗,將擋在麵前的火焰鼠驚開,便快步朝大門跑去。
身後的火焰鼠繞開了火焰的燃燒範圍,再次朝柳嗣義追來,每當他們快要追上的時候,柳嗣義便會朝身後追來的火焰鼠噴發火苗。有幾隻火焰鼠被點燃,在地上翻滾著,最終嘶鳴越來越微弱, 被火焰燃燒殆盡。
柳嗣義終於看到了大門,那是一個圓形的金屬高壓門,門上有著環形的把手,以供轉動來開啟大門。他衝上前去,剛想要轉動把手,卻聽到東北麵的方向傳來付康明的慘呼。
柳嗣義未作思考,衝向東北角的方向。快到東北角的時候,終於找到了蜷縮在角落的付康明,他渾身顫抖,一隻火焰鼠正在撕咬著他的鞋子,想要把他拖走,付康明則哭喊著用另一隻腳踹那隻火焰鼠的腦袋。
柳嗣義飛奔過去,抽出固定帶內的棍子,瞄準那隻火焰鼠的腦袋,使出全身力氣紮了進去,棍子穿透了那隻火焰鼠的腦袋,鮮血混雜著腦漿沿著棍子的空腔噴了出來。
柳嗣義一把扶起癱軟在地的付康明,點燃了那隻死透的火焰鼠,火焰鼠被烤出的油脂沾染了其它材料,產生了濃烈的火焰。
其他的火焰鼠被那火焰阻擋,無法上前,隻能在原地齜牙發出吱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