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被撤掉了守護者的稱號,但是他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柳嗣義力排眾議,讓他參加了這次會議,但是顯然,他並沒有一個認真地態度。
白胡子皺緊了眉頭,看著呂帆的無所事事的模樣,冷聲道:“你覺得,軍部和星盟議會會接受我們的威脅麼?或者說,你覺得午凱文會放過我們麼?”
“他當然會放過我們,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我們的長老大人。”呂帆目光閃爍,盯著柳嗣義道,“隻要我們將我們的長老大人交給午凱文,那麼相信我們提出的一些要求,午凱文也會認真考慮的。而我也相信,我們的張老大人,應該會有這樣的覺悟吧。”
崔旋永憤怒地看著呂帆道:“你這是在胡攪蠻纏,我們怎麼能將長老交出去!”
呂帆冷笑一聲:“是啊,你怎麼會將你的親親長老交出去。畢竟你就是因為他,才會成為棄民守護者的不是麼?你甘願作為他的一條狗,也不願意顧我們其他棄民的安危不是麼?”
崔旋永氣的雙目赤紅,他緊緊地盯著呂帆道:“總比一些根本就不把棄民們當成自己親人看待的好,某些人可是毫不在意地大口喝酒,大放厥詞。”
呂帆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怒視崔旋永:“你什麼意思!?當初我成為棄民守護者的時候,你還不懂得怎麼用刀呢。”
崔旋永不甘示弱,反駁道:“沒錯,但是有些人的紀律性卻與他的年齡成了反比,越活越倒退!”
呂帆刷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等離子振動匕首紮在了地上,冷森森道:“你再說一遍!”
白胡子插話道:“你們想做什麼!當我們都不存在麼!!?”其實白胡子的插話很有技巧,之前崔旋永處於上風之時,他並不插話。但在呂帆說話之後,卻嚴詞駁斥,可以說就是在幫助崔旋永,而斥責呂帆。
柳嗣義心中如同明鏡一般,他在心裏麵歎了口氣,但是在表麵上並沒有帶出來,他清楚,此刻若是自己稍有猶豫,之後的事情將更加麻煩。
故而他故作嚴肅道:“眾位,這次我們商討的,是如何讓我們棄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夠存活,能夠逃離午凱文的追捕。”他抬起頭看了看呂帆道,“若是我一人真的可以換來所有棄民的安全離開,那麼我可以說,我願意。”
白胡子、碧魃以及崔旋永均是一愣,白胡子連聲道:“長老,不可以!”
柳嗣義抬手製止了白胡子接下來的話,他依舊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呂帆道:“你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在我被交到午凱文手中之後,他能夠放過所有的棄民,那麼我就同意這麼做。而且我束手就擒,絕不反抗,若是你的把握,不如我帶著所有的棄民乘坐鋨級戰艦離開寧遠星的成功率高的話,那麼就請你先聽聽我的想法。”
呂帆從未見過柳嗣義會露出這樣認真的表情,他呆愣片刻,坐在了位置上,但嘴裏還是喃喃道:“一個幾天都沒有出現的人,竟然在這裏大放厥詞,你們誰要相信是你們的,反正我是不相信。”
柳嗣義眾人當然聽到了他的話,然而他們都並未理會,靠在石壁上的鳳舞嬌聲問道:“長老,我們願意聽聽您的說法。”話畢,她對著皺眉看來的呂帆眨了眨眼睛。
他們的動作,柳嗣義都看在眼中,他很清楚,這個鳳舞雖然一直以來都未對自己表示反對,但是其實她對自己也充滿著不信任。她隻是不說而已,柳嗣義也並沒有想要揭穿的想法,畢竟在這個時候,再去搞什麼內鬥都是不明智的行為。
況且據於成英所說,他們的戰術頭盔其實是時刻聯網的狀態,雖然有一定的延遲,但是在短時間內,就會將一些影像資料傳到警備總隊,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