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吉爾福特
中午一點半,韋洛迪探長接到報案,自己的老友、鎮上的大富豪老喬治被人殺害了,凶手是從後背捅了老人一刀,報警的女管家說在聽到慘叫聲之後,看到了老喬治的雙胞胎侄子中的一個從房間裏跑出來。老喬治的這對雙胞胎侄子,自幼便被父母遺棄,由伯父照管,如今兄弟倆已經22歲,還是遊手好閑,跟地痞流氓沒多大區別,他們先後被幾家最好的大學開除,鎮上的交警和正經姑娘的父親都嫌惡他們。但好心的老喬治依然相信他們會改邪歸正,把他們確定為遺產繼承人。
女管家還提到:最近,他們向伯父吵嚷著想要買一輛新車,被拒絕後,兩人都很不滿,抱怨伯父對他們太吝嗇,要是伯父早點死了,他們就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韋洛迪探長斷定這對雙胞胎兄弟中的一個便是凶手了。
兩兄弟正好回到家,探長發現他們的個頭一般高,膚色黝黑,藍眼珠,長得都挺精神。而且他倆一向穿著同樣的衣服,叫人難以分辨誰是誰。開始審問之後,韋洛迪探長遇上了新的麻煩,這兩兄弟甚至說話的聲音都讓人難以分辨。在審問過程中,兩兄弟還互相交換身份,作弄探長,讓人真假難辨。唯一可以確定的信息就是在凶案發生的時間裏,雙胞胎當中的一個到了絨熊酒館飲酒,還和女招待洛莎萊有所接觸,直到案發之後才離開;而他離開酒館之後來到了汽車修配廠,遇上了自己的兄弟,兩人一起回到家。從喬治家到汽車修配廠隻需要兩三分鍾,凶手完全能夠行凶後再跑過去。
韋洛迪雖然分不清他倆誰是誰,卻也明白了他們的陰謀,因為老喬治一旦被害,這兩兄弟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於是他們一個在屋裏殺死了伯父,另一人在謀殺發生時待在絨熊酒館裏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凶手隻有一個,而另一個頂多是同謀罪,問題是法官和陪審團都不可能在百分之五十錯誤的可能性下作出判決。
韋洛迪一定要想辦法分辨出這兩人才行,現場的指紋報告送來了,凶刀上沒有指紋,而其他地方兄弟倆的指紋也沒有說服力,畢竟那是他們的家。
探長帶著兄弟倆來到絨熊酒館,他讓兄弟倆分開坐在酒館的不同地方,這樣他們既不能串供,也聽不見自己和洛莎萊的談話。
洛莎萊說自己今天中午出去買了一條新款黑腰帶才來上班的,她到的時候雙胞胎中的一個已經在那裏了,她肯定那個人是始終待在酒館裏飲酒,但是由於他們倆實在太像了,她也無法判斷他到底是誰。
探長看著琳琅滿目的酒櫃,靈機一動問道:“他喝酒的時候是用玻璃杯喝呢,還是對著酒瓶口喝?”
“玻璃杯。”
探長心中一陣激動:“他喝酒的玻璃杯在哪兒?”
她奇怪地看著他:“您是指他用過的髒杯子嗎?我已經把它們洗幹淨了。”
盡管有些失望,探長還是繼續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她想了想,回答說:“挺可笑的,他今天特別關心時間,差不多每隔十來分鍾就問我一次幾點了。”聽了這話,探長對兄弟倆其中之一就是凶手的事實已經確定無疑了。
韋洛迪探長繼續問洛莎萊:“你細細想想,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吧?”
洛莎萊害羞地笑道:“他吻了我幾次,還摟著我的腰。”但是這漂亮的女招待和帥氣的兄弟倆關係都很親密,所以到底誰吻過她,她自己也不清楚。
探長心中暗想:即使長相、打扮、聲音無法辨別,但是不同人的細微動作多少會有點區別的。探長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
他又再次對兄弟倆進行盤問,得到的結果依然是兩人密不透風的口供。於是他慢悠悠地說:“據說所知,姑娘們覺得不同的男性跟她們接吻的方式不完全一樣。”那對孿生兄弟臉上忽然顯出不安的神情。他接著說:“先生們,你們是否同意做個小小的試驗?你們倆都吻一下洛莎萊,看她能否辨認出今天中午到底是誰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