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警員海弗蘭接到一家銀行經理的報案,說有一個顧客要提走他賬戶上的全部存款三萬元,因為他的太太被綁票了,他要用那些錢去付贖金。當他抵達這家銀行時,銀行已經關門了。海弗蘭來到銀行,見到了這位顧客,他名叫摩爾,年齡大約五十多歲,臉色蒼白,灰發稀疏。

他告訴警察,妻子曼蓮昨天下午五點半離開家去看望自己的姑媽,她一般都是午夜以後才回來,所以摩爾總是自己很早就睡了,直到今早他才發覺曼蓮沒有回家。他打了電話到她姑媽家,老太太說曼蓮是在和往常相同的時間離開的。正著急時,他收到了一封勒索信。說著他拿出了一張疊得皺皺巴巴的紙,紙上的內容是:

你的太太在我們手裏,如果想要她回去的話,就周四之前,放三萬元在火車站的一個存物箱裏,並把鑰匙留在公共電話亭,然後回家。照做的話,尊夫人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去,否則,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她了。

信的內容是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貼成的,而被摩爾弄折疊後,從上麵找出罪犯指紋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了。海弗蘭想要曼蓮的照片,摩爾正好隨身帶著他們的結婚照。摩爾太太是個很俊俏的女子,至少比她丈夫年輕了二十多歲。

海弗蘭向局裏彙報之後,決定派出人手在火車站監控那個來拿錢的人,再順藤摸瓜救出曼蓮。

坐在車站咖啡館負責監視的海弗蘭,看著摩爾按照紙條的要求放好了錢和鑰匙,牆上的時鍾顯示是三點三十分。一位矮胖婦人急匆匆地走近了摩爾放置鑰匙的公共電話亭。海弗蘭放下咖啡,緊張地盯著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直接走向火車站的失物招領台,他急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來。

失望之餘,海弗蘭隻有去向那位老姑媽詢問線索。老太太很緊張:“我所能告訴你的,就和今早摩爾打電話來時告訴他的一樣。昨晚曼蓮大約七點鍾來到這兒,大約九點鍾離開,以後就沒再見到她的影子,也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海弗蘭又問起曼蓮離開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老太太想了想說:“她離開大約半小時後,有女的打電話來找她,這倒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不過,我不知道那有沒有什麼大的關係。我當時隻告訴她,曼蓮一會兒就會到家……隻是,她並沒有到家。”

回到警局後,海弗蘭沉思著:“這案子時間有些對不上,摩爾說,姑媽跟他說他太太是在平常的時間離開的,但是老姑媽告訴我的卻是,曼蓮九點鍾就離開了。而她平常去她姑媽家總是在午夜之後才回家……還有贖金也很奇怪。三萬元是個怪數目,居然和摩爾的存款數目正好一樣,不是太巧了嗎?”漸漸的,他感覺這案子根本不是綁架,而隻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曼蓮很有可能有個男友,在離開她姑媽家後去會男友了,然後兩人決定私奔前先把曼蓮丈夫的銀行存款騙光。

這時化驗科的報告送來了,在那封信上沒有找出有用的指紋,而且信紙也是隨處可以買到的普通貨色,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信上的字是從今天的《太陽報》上剪下來的。海弗蘭沉思了半晌,又來到了摩爾家。

他盯著摩爾說:“我這次來是想要看看那信封。”

摩爾有些茫然:“我不是在銀行的時候給你看了嗎?”

海弗蘭搖頭:“不對,你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信紙而已。我想,以你當時的心境,應該沒有時間拋掉信封才對,所以信封可能還在這兒的某個地方才對,或許就在你的紙簍裏。”

“不,沒有!”摩爾驚恐地轉過身去,突然又猛地搖頭說:“不、不在紙簍裏。”

海弗蘭已經成竹在胸,聲音和表情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反正總得讓我們瞧瞧。”當然,他沒有在那裏找到信封,但是發現了剪碎的報紙,信上所貼用的字就是從那兒剪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