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回憶皇太極的生涯,下一章是小五,在下一章是鯉魚,然後是鐵木真……
都會是羅大的章節……
一邊是為了讓魔炮眾看看他們的故事,另一邊,是準備給真正的複活弄鋪墊。
就像簡介裏說的,這本書是為了給風姿彌補遺憾。
也是為了彌補奈葉裏沒有男主角的我的怨念……
好吧,這幾章我都是在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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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遊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同樣是在一片無邊黑暗中,另一個人也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確實,無限的時間,永恒的生命,除了回憶過去,還有什麼可做,可望的呢?
不過,這次能遇到那兩個叫做“昴”和“銀河”的機械女孩……實在是太好了。
是自己當年的錯。
當科技能力到達一個程度,就會不自覺的將周圍的一切都數據化,物質化,從而邁入了一個幾乎失去人性的地步。
堅信數據是由人命堆積出來的,自己留下了關於生體戰鬥機人的數據。
“唉……”悲歎一聲,他將這些記憶拋開。
無論如何,自己也無法對現世作出什麼影響了,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感歎中,如同走馬燈一般,人生的一切經曆,都在眼前瞬息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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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映朝陽,凝視手中一片青紫色鮮血,他難得地有些發愣,望著鮮血下的掌紋,一股許久未有的惘然,襲上心頭。
自己的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顏色的呢?
不是當年在惡魔島上的那段日子吧!
那時候,他隻是個雷因斯魔導學院的三流學生,因為出身不良,受到同儕們鄙夷,難有發展,所以自願往惡魔島從軍。
在島上,他是個最低位的戰士,隻懂得拚命揮舞著刀劍,與戰友並肩作戰。不知道有多少夜晚,自己浴血而歸,昏厥在戰場邊緣,身上滿是深可見骨的傷痕,腳下踩過的屍首,戰友多過敵人。
負責醫療的神官,不隻一次宣告他已經死亡,但因為體內的魔族血統,使得他從人類本該致命的傷勢中蘇醒,再次得到生命。隻是這樣的幸運,卻讓己方陣營的所有人,在背後冷眼以待。
這些事他都知道,隻是那時候的他,心中堅持著守護人類的正義,徹底憎恨自己體內的魔族血統,為了要向人類證明,自己是個人,不是魔族的賤種,他隻有奮不顧身地與魔族作戰。
但是,血緣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再多的功績,也不可能改變人心的黑暗麵。任他怎麼拚命,立下再大的戰功、救了再多的生命,仍無法改變每句祝賀聲底下隱含的鄙夷與懷疑。
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恐懼,戰場下乏人認可的孤獨,這令他感到極端痛苦。從來也不是個心思細密的人,要壓下這股痛苦,隻有瘋狂作戰時的亢奮、殘殺魔族時的快慰,能讓心中的痛苦暫時消失,所以隻要一上戰場,他便是一頭渾然不在乎生死的嗜血瘋魔,一切的動作就隻有殺、殺、殺!
或許是痛苦刺激著他的潛能,又或者是終日浴血產生的突變,他的魔力與武功進展一日千裏。當他回過神來,自己已是戰場上的知名人物,一襲染紅的赤血長袍,令己方士兵為之戰栗,更令所有敵人見之遠遁百裏。
這不是他原本的目的,但意外地,他發現這時人們看他的眼光裏,有著恐怖與敬畏,這確實滿足了他的需要,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敬重,因為在亂世中,強絕的武力便代表一切!
環繞在這樣的眼光中,他感到快樂了!既然殺戮能帶來尊重,那麼他便要更瘋狂地去殺,讓這樣的快感更強。
隨著武功暴強,見識也廣了,本是市井小人物的他,結識了許多出色的英雄好漢,更擁有了肝膽相照的兄弟,雖然魔族的勢力一日強過一日,但一切卻是那麼美好,甚至還在更好下去。
直到他認識了他與她,一個永生難忘的男孩,一個至今仍牽掛在心中的少女。
與他們的相識、相離,對他的生命有著重大改變。當與魔族的戰爭告一段落,他對前半生的自己忽地感到強烈憎惡,於是放棄既有的一切,重新回歸市野,當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打算就此了結一生。
可惜人雖退隱,心卻未能安定,嗔癡執著,令心境產生偏差,最後驅使他與虎謀皮,為了延長壽命,他以秘法改造身體,想增強魔族的血統,來延長本身的生體極限,結果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當他覺悟自己中了圈套,靈識已一分為二;一個完全魔化的人格,日益強壯,開始爭奪這具軀體的主導權。
察覺得太晚,當他發現到這點,一切的補救都已無效,隻能眼睜睜地等著主人格的完全消滅。
知道自己會死,卻不甘心就此消滅,他努力地留下幾步後著。而當一切終於告個段落,他突然有個念頭,想重溫一下當年身為小人物的感覺。
於是他加入這群不怎麼順眼的年輕人,逗逗小女孩,煞有其事地陪他們尋寶。
取了個已被遺忘許久的化名,他就叫赤先生,現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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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大雪山也有傷亡,但既是殺手,斃命殺伐,死而無怨……此事就此做罷吧!他們是群值得期待的好孩子,為了維護某些虛名而被犧牲,太沒意義了。」赤先生的聲音轉為冷峻,「或著,你們寧願先過我這關?」
老人的話,一字字打進嚴正心坎。與此人為敵,是大雪山不能承擔的後果,難得有個台階下,就此善了,對雙方都是最好。況且,以惜才的想法來看,自己本就不願對這批少年俊傑下手,雖說此事損及大雪山威望,但正如老人所言,為了某些虛名而犧牲這幾人,是不值得啊!
「不,您說笑了,您是與校長大人齊名的前輩,我怎麼敢冒犯於您呢?此事就此了結,我會終止一切的追殺行動,那群晚輩就交給您了。」
衡量過情勢,嚴正做出決定。環顧一身大小傷勢,自己也覺得好笑,居然為了追殺三名後輩,鬧得如此狼狽,然而,既然三人後頭有此靠山,那倒也不算丟了幽冥王的顏麵。
「十分慚愧對您的失體,我就此告辭了,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有機會再拜見您老人家,我代校長大人致上問候之意。」
嚴正飛身躍離,狂風一吹,已給刮到夜空中。盡管傷疲交煎,但以他地界頂峰的修為,從這高度緩緩落下,並非難事,而他最後的話語順風傳來:「也請代我家校長向另外兩位賢者大人問好。除此之外,十四年前,白鹿洞的劍聖大人曾托我家校長傳話予您:東瀛的事相當俐落。」
當這句話傳入耳裏,老人的臉色是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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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個樣子。聰明人應該能見到真實之後的虛假,但是,在虛假的外表下,卻也有真實的存在。就算是利用你,但這一路上遇到艱險時,他搶先擋在你前頭的次數,究竟有多少呢?大概連你也算不清了吧!好兄弟是難得的,別這麼輕易就斷了你們的友情之煉。」
「老頭,你說的輕鬆,我的心情你是不會懂的。」
「這麼講太失禮了,我年輕的時候,身邊也是有和你們一樣的好兄弟呢!」
「是、是,你倚老賣老過了,不過,你以前大概從來沒和兄弟翻臉,更沒有被人出賣過吧!」
「這你就錯了,雖然有過一段肝膽相照的時光,但我們最後仍為著庸俗的理由,權勢和女人,而從此反目……」
赤先生說著,聲音悠遠起來,麵上更露出痛苦之色。愛菱起先以為老人發病,驚得站起來,但看到眼神,才知道老人是回想起一大傷心事。
「我生平一大憾事,就是當初為了一個女子,錯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又和兄弟翻臉;更因為心結難解,我明知己身有過,但妒火卻仍使我無法與兄弟和解。最後,我甚至不能自製地設下計謀,狙殺了他……」
這類恩仇故事,韓特在江湖上聽過許多,早已厭煩;但此時不知怎地,老人的語氣,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顫栗感。
「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突然醒悟。過去種種兄弟情誼,全在腦裏浮現,突然間我好後悔,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不能一笑了結,非要讓仇恨妒忌毀掉我們的情誼。現在,就算我想用自己換他回來,也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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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時也擔心老人傷勢,適才一瞥,已見到老人傷勢極重,除了早先傷口盡數裂開,腹側間更被撕裂一個長長開口,大量失血,右手手掌整個被炸斷,森白腕骨外露,倘使不急救,那便命在旦夕了。此時老人的位置在他身後,若非顧慮回頭瞬間,白飛就可一拳擊倒自己,還真想去看看老人的傷勢。為此,心裏還隱約想到,要不要馬上投降,換取老人治傷的機會。
「糊塗!你……你忘了自己是為什麼……堅持到現在的嗎?」
方自彷徨,一個微弱卻強硬的蒼老嗓音,在耳邊響起,韓特吃了一驚,卻不敢轉頭,逕自答道。
「老頭,你都傷成這樣了,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沒命啊!」
「我命當休……本來就活不過今日……你看我傷得重,怎不想想外頭世界……有多少人正給岩漿焚化……給地震活埋壓斃……他們的痛苦可比我深得多,救我一個,要用外頭幾千幾萬條命來換,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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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韓特正在使用絕招,而她的目光,則為摔落地上的赤先生所吸引。煙塵中看不真切,隻知赤先生受傷極重,整個身體被攔腰打成兩段。
縱是韓特,若無睥世金絕護體,中此攔腰一擊,也必定粉身碎骨,何況是這身無武功的猥瑣老人。但是,匆匆一瞥,華扁鵲發現老人非但未死,還在聚氣行功,而他那已經被轟成血肉爆屑的下半shen,從腰際開始,緩緩蠕動,生出新肉,往下回複……
當這一幕瞧在眼裏,許多事忽然在腦中走馬燈似的閃過。
老人穿的那件袍子,白飛說是五百年前就被汰換的樣式。假如他真的在雷因斯修業過,那就是學齡五百年以上的魔法師了。
學齡五百年以上,再配上那麼多的光榮繡紋,這些形式換算成能力,遠在現今雷因斯的大神官、祭司之上,屬於傳說聖者之流的賢人級數了。
那絕對和白飛原先預想不同,這老頭不是普通的高人,他的級數之高,可能遠超自己的想像。何況除了魔法,他對武學、天位奧秘的見解,生平所見隻有山中老人能與之匹配。
他又對阿朗巴特山,太古魔道的知識,甚至這基地的一切了若指掌……
華扁鵲想起了那日在飛行船上看到的流星,當時她曾對韓特說,如果這是傳送術的效果,巨量魔法力的消耗,會讓施術者在瞬間就化為幹屍。
可是,倘若是天位級數的魔法師呢?
世上有天位級數的魔法師嗎?
三賢者!
這些想法瞬間在腦中閃過,當所有資訊歸納在一起,華扁鵲腦裏浮現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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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畢竟是年輕俊俏的占便宜,沒用的老東西隻能坐著等死,這世界的老人果真需要多點關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