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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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05年,大唐天佑三年夏,平州(1)榆關縣(2)。

七月流火,草蔫鷹飛;就連林裏的知了都叫的有氣無力。

自打進了五月,隻見過老天哼哈的轟來幾片烏雲,打個哈哈又轉眼兒溜了,連個雨滴都不曾滴下;棋盤狀的莊稼可是沒娘的孩子,蔫巴巴的苦了。

一條河叫渝水,彎彎斜斜的從北麵角山(3)裏爬出來,這會兒也被火爐一樣的日頭烤抽吧了,蔫成三條小河各自掙紮著向南再爬。

三條河還各有名字,從東往西數,依次曰:小石河.大石河.沙河。這是當地起的小名;叫石河有道理,河床上參差密布大小河卵石;第三條河叫沙河也有道理,因為它的河床就變成了金黃的沙子,沒石頭。本是同源的渝水的分流,為何會這樣?這年代沒人說得清。

就像劉七郎兒為什麼會在去年秋天被晴天雷擊了一下,非但沒事兒,反而開了竅,由傻乎乎的傻小子變成機靈聰明的鬼小子一樣,隻能把這些兒歸功於看不見.摸不到的老天爺,無論好事還是壞事兒,天神也是各有司職,掌管善惡的。

三人都挑著木桶,光著膀子喘著粗氣往地裏走,前麵是約四十歲的李大,獨臂卻身子健壯的像頭牛,後麵的就是七郎兒和李強,倆人都十五,也壯實,當然像個小牛犢子了。

就是再健壯,也擋不住頭上的火爐一樣的日頭烤,終於熬到地頭,七郎兒啪嘰扔下擔子,呻吟著貓在樹蔭下喘氣,手裏晃悠的是草編的帽子,嘴裏叫著:“可得想個法子,這樣挑水澆地,別說不管有,還不得把人曬幹巴了。”

李強哼哼哈哈的自然感同身受,李大望著高坡上的下田旱地,把老臉都愁成麻團了,嘴裏嘟囔著:“水田還沒事,坡下的上田再不保住,入冬還不得喝西北風.吃樹皮!”七郎兒不由望望坡上,莊稼都蔫巴巴的趴在地上倒氣呐,再沒雨顯然快幹巴了,十幾畝地的旱田顆粒無收,今年入冬可有點懸了。

有啥子辦法?李強兀自歎氣,靠天吃飯就這樣;七郎兒鬼眼兒來回瞄著不遠的水坑暗自思忱:也不是沒法子,挖一條水溝到這裏,把渝水引過來……。

李強撇嘴兒,就是能把水引到這裏,別說得有多少人力,就是到了這裏,你能讓水自己爬上高坡?

七郎兒自豪的一怕胸脯:“當然能!大不了打造幾個水車就成。”

這時兒連李大都搖頭:“水車倒是聽南邊來的商人說起過,這裏又有那個會鼓搗?再說這麼高的坡地,就是有水車恐怕也不頂事兒。”

沒見識,土包子!七郎兒心裏暗罵,就知道出苦大力幹活,可不是七郎兒能甘心的,回去和二哥.五哥還有有恒表哥嘮嘮,那些兒可都是文化人,沒準兒支持某家的。兩家旱地加一起都有兩千畝,能眼巴巴的看著地裏的穀子都曬幹吧了?

七郎兒想到這兒,也不挑水了,自己就往河裏跑,撲通就一個猛子紮進河裏,老遠才冒出水麵,這回也呻吟,那是舒服的呻吟。

“李叔.強子快過來洗個澡,老舒服了!”

李強心有所動,李大望望偏西的日頭搖頭:“再擔幾趟吧,別和少爺比。”雖然是沒了爹的妓生庶出子,也是主子少爺啊。

李強沒言語,但是有人答話了:“嗨!七老大,二牛在這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