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雖還是天寒地凍的,但是進了正月,天氣也似乎有些轉暖了,七郎兒的心更是一團火熱。
依然是那天烤肉飲酒的河岸,卻有兩騎翻轉廝殺,一騎棗紅馬,馬上人粉衣綠掛,手中舞動的是一把北地彎刀;一騎白馬,馬上人青衣皂帶,二十八斤的渾鐵大槍上下翻飛,卻是黃蓉七郎兒相約放對。
黃姑娘馬術精湛,彎刀飄逸,帶著風嘯,陽光下閃著詭異刺眼的冷光。
七郎力大槍猛,放刺輪抽,回轉自如;抽冷子來一下近身邪招,卻是前世相博的精華,每用出來都能反轉形勢,或立占上風。
“七郎兒無賴,還大男人!……”一旁觀戰翠兒大為不忿,抽出把軟弓氣呼呼瞄向七郎兒。
嚇人?誰怕!七郎混不在意,大槍一卷反將翠兒裹進陣中。
那翠兒一把小軟弓馬上放對可大是吃虧,想換用彎刀可七郎偏不給他機會;每每關鍵時候大槍帶著呼嘯殺來,要不是黃姑娘另一邊解圍,怕是早被七郎兒逼下馬去;饒是如此,這片刻兒就一身香汗透體。
黃姑娘七郎兒相鬥本旗鼓相當,翠兒加入反而亂作一團,處處受製。
“不玩兒啦,憋氣!”
翠兒扔掉小蠻弓,仰著頭狠瞪七郎,對架在脖上的大槍毫不理會;還真敢刺奴不成!為何碰上七郎兒總被他吃得死死的,前世的冤家?想到此翠兒不禁暗惱了一下。呸!想得美,倒也不知誰想了。
打了半天,也都又累又渴,到避風雪厚地兒,刮開浮雪,手捧雪兒就嚼,嘎吱嘎吱的化成水兒吞進肚子,解熱解渴的,爽!
“翠兒.蓉兒也來。”七郎兒喊得有些口詞不清,還有雪水兒從口中留下。
翠兒本就過來吃雪解渴的,聽七郎叫偏賭氣停下,噘著小紅唇兒斜瞪惡人;又見到七郎兒狼狽有趣樣,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哼!噎死你。笑一笑氣早沒了,不自覺的接過七郎兒捧來的雪團吃了起來。
真倆活寶!黃姑娘暗襯,不由想起如果是和自家多好,卻也知七郎兒慮及自家有夫身份不敢亂來;可那郭靖真是奴廝守一輩子的愛郎兒?一時心中有苦帶澀,眼見倆人逗鬧嬉笑,旁觀微風佛樹帶飛殘雪飄舞,好一付靜謐安逸,幾人能一輩子這樣可多好……。
黃姑娘不由癡了。
下意識的捧過七郎兒捧過的雪團兒,好似帶著體溫,融了的雪水順手縫流,象極小毛蟲在手上亂爬,連心兒都癢癢的…….。忍不住喝向七郎兒
“你就是個毛毛蟲!”
???七郎兒有點暈,某又成孫猴子啦,會七十二變!要變也變成那郭靖兒與你廝守纏綿。耳聽翠兒解氣的歡叫:“姐姐說得對極!他就是個毛毛蟲,又大又壞的……”眼見雪兒都化了,黃姑娘還不曾吃,手兒被凍的通紅,心下一痛,本能的抓過又搓又揉,喃喃道:“好不知自愛,你不痛兒難不成別人就不痛兒。”
黃姑娘癡望七郎兒,那雙手兒好似不是自家的,想抽回卻絕無一絲反應,呆呆胡思:“原他心下也和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