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謝書友,現在來看書的絕對是真的喜歡本書,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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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宿兒,隔日起的很晚;起來就聽到窗外稀稀拉拉,細雨綿綿。
隨風潛入夜,滋物細無聲。春天的第一場雨,悄無聲息的從夢裏走來。
七郎兒悄然走出屋門,見外麵煙雨蒙蒙,晨風將細細的雨絲彎成勾勾散如煙,擊打在臉上很舒服;七郎兒一抹臉上遮眼的雨流,徑直走入雨幕之中。
當!當!當!……
前院寺裏的鍾聲沉悶而悠遠,在山穀裏次第回響,漸消漸遠;接著又一輪鍾聲似乎從頭再來;如浪,輕快地去追前一輪的,影子;徒然,和先前及後跟上來的將是一樣的結果,無蹤無跡。
能有希望就好,那麼虛無飄渺的天堂,毫無應證來世,自然會有虔誠者前仆後繼的去做考父逐日的壯舉。
其實,這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明白,所謂的大隋朝,早已是昨日黃花,就連枯葉都被歲月的風清掃的幹幹淨淨;複隋不過是不願散去的夢兒罷了。但他們就是不願醒來,因為他們不能麵對,清醒後百無聊措的尷尬。
七郎兒闖入,就像一粒重石子狠狠的擊在這片沉寂的池塘當中;冷水激麵,夢醒;偏又七郎兒還能帶給他們另一個夢境。在有心人楊思遠的操作下,人們很平靜的接受了七郎這個新的主人。人們依然熟視無睹的做著日複一日的一切,隻不過那位方總管當真做起了和尚罷了。
但這幫人的勢力盤根錯節,要想真正掌握,得動些兒幹戈;奧利德惡貫滿盈,楊家內鬥橫雜,徐晃蠻妄強霸;無論七郎兒還是楊思遠都有趁機清理一下的願望;所以一大早,楊思遠就去了,這是夜裏就定好的計策,先由他操作,等時機到了,七郎兒才會露麵的;這會兒,七郎兒隻應該在這裏,靜靜地等,但他的心能靜嗎?
楊思遠無疑是個見機極快,大有擔待的人物,也許當初他投到七郎兒手下,就把隨後發生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七郎兒來了。他要送給七郎兒一個大禮,很重的禮,以圖他.他的族人及這裏的人們有一個好的出路和前程,因為他知道,按原路走下去,生不如死!何況他楊思遠還有著趁亂世一展抱負的能力和雄心。
不可否認,楊思遠有野心,七郎兒也明白得很,但他不怕,隻要他的野心能被掌控,反而是好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絕不是好士兵,何況楊思遠這樣的人物。
“哥哥早醒了,朕卻懶睡了,啊,某……。”所謂的皇帝都解脫不當了,當然不好再自稱‘朕’了,可從小就這麼說,已成習慣了。
看著小弟弟發窘,七郎兒體貼的擦著他臉上的雨水:“你還小,別被山雨淋壞;以後就叫震子吧,楊震子。”
“震子,好的,這樣容易改口,謝謝哥哥賜名。”震子挺高興,拽著哥哥就問:“哥哥,哥哥,何時帶朕……震子出去玩啊,想到能出去,心兒都一跳一跳的爛蹦,一會兒都不願在這裏呆了。”
是啊,籠裏的鳥兒知道自己有機會掙脫牢籠,飛翔於藍天,那是何等的希冀,迫切。
“最晚明天,快了。”七郎兒望著遠方,雨霧遮曼,山林迷蒙,雨水打在上麵,嘩啦啦帶著韻味的輕響。
“雨大了,回吧,也該吃上晌飯了。怎的,方總管做的還是齋飯嘛?”
“不會的,連他自己都吃肉,還有幾位夫人呢。隻不過在外人麵前裝假罷了”
原來是酒肉不忌的花和尚,但太監要女人就是要個臉麵和心態平衡。想來他的幾位夫人可難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