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兒指著耶羅島西南,極為肯定的說道:“王建或許暫時沒有對遼東動手的可能,但這裏還有沒落的新羅,同樣從新羅分裂出的百濟兩國,他們何嚐沒有占領遼東,合圍高句麗的打算,要是崔家許以重利,承諾今後的合作,出兵遼東也是大有可能的,為了和王建抗衡,這倆國的水軍也是不弱的。”
眾人點頭,要是這倆國海路出兵,就隻有從耶羅這方向冒險而來,這條海路雖然凶險,卻也不是沒有跑過的,隻要利益足夠大就會有人冒險。
七郎兒望著有恒,指著李強:“馬上叫李衛飛鴿傳令張魚兒,叫他分兩路搜索海路,一路往南耶羅方向,一路往西北,沒準人家已經過來了。”
七郎兒想了想,又對楊思遠.有恒道:“緊急動員令,精銳尤利達部.有恒團練部及盤錦哈利部都結束農事,加緊整理出戰力,按照命令向這一帶集中,另外嚴密封鎖昌黎縣城,監視每一個可疑之人。”這意思當然包括徐家有關的,徐家利益投進是不小,但是他也無法拒絕錢繆的要求,能做到兩不相幫就是不錯了,但是不可否認他底下沒有他人的細作。等能夠準備安排的事情基本完畢,就見門外青光朦朧射入,不知不覺間黑夜漸漸散去,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楊思遠私下拉住七郎兒很嚴肅的勸告:“按說您是主子,某等是臣子,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但是也不怕將軍生氣,某楊思遠就是這脾氣,將軍是遼東的頭狼,大家跟著您是希望將軍能帶著大家走的更遠,生活問題雖是將軍私事,也是關係著遼東的生死存亡,今後一定要主意了。還有,就是黃岩夫妻做出如此齷齪之事,是不是……?”
七郎兒都向楊思遠作揖了:“楊大哥教訓的是,這次是兄弟犯糊塗了,但是黃岩夫妻那樣做就是為了自身之事,絕對和崔玉森沒關聯;這次兒也是黃岩過來提醒,兄弟才會警覺的。”
楊思遠終於有些釋然輕鬆的感覺了:“那就好,要是這二人沒事,事情就有轉機,最少讓他們出頭替將軍擔當責任就是了,這樣就防住了崔玉森用這件事兒做文章。”
七郎兒點頭,暗自為黃岩.崔氏叫苦,這件事兒要兜不住,隻有讓他們承擔罪名了,七郎兒是遼東的老大,這罪名他不能擔,也不敢擔。隻有以後找機會補償他們了。
回到屋裏,就見翠兒.雅思已經穿戴整齊,倆眼睛黑黑的等在那裏了,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早餐,七郎兒感動加歉意:“謝謝翠兒.雅思。”
翠兒流淚.雅思淚流,就聽翠兒嗚咽:“哥哥還是改了吧!是翠兒的錯,要是早把自己給了哥哥,就沒有崔氏的事情了。”
七郎兒不由抱著二人也是酸酸切切:“是哥哥的錯,不幹二位妹子的,今後哥哥再也不胡來了,遼東幾十萬人啊,容不得哥哥再胡來的,還有苦苦等在渤海的蓉兒。”
時間緊迫,可沒有讓七郎兒猶豫.反思的功夫,胡亂吃點早餐,擦把臉,就急急往昌黎碼頭趕,大戰一觸即發,偏又茫然無序,這一刻兒,七郎兒真的有一種不祥的危急感,這又是一個躲不過的大浪,但是躲不過也得千方百計的躲,不然萬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