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老天爺真的給麵子,過了辰時,天空基本上已經放晴了;白雲朵朵飄,一路向南歡滾;興奮的各種海鳥唱著歌兒高低舒展著它們的自由。
船老漢一家又揚帆出海了,當然和他們同樣的漁船也很多,點點白帆彌漫海上,視線極處,隻覺得它們就像在天上飄。
崔氏哼著無人明白的歌兒走在海岸上,本來他也應該跟著出海的,但是今兒她借口找雅子有事就留下了;雅子是在這裏和崔氏能出的不錯的一個閨友,是個跑海路的一個船主的老婆。雅子就住在小城,去這裏,崔氏有想法的。
雨後的陸很泥濘,崔氏穿著她很珍惜的繡花鞋走起來要左右的找幹淨的地方,就不免蹣跚躑躅了很多,就是這樣也不免把鞋子弄得很髒了;崔氏來到一個幹淨的水坑旁邊,掬起裏麵的清水澆在鞋子上清洗汙泥,不想一個馬車路過,濺起的汙泥激了她滿身,不由怒向一邊的馬車,嘴裏罵道:“沒眼睛啊?沒見有人在此!”
車子竟然停下了,從上麵走下來一個六尺多高的清秀男人,一身上等人的裝束,滿臉的和氣:“啊呀對不起,諸位娘子,聽口音您是中原人吧。”
見到車上人身份尊貴,崔氏心裏本來忐忐忑忑,唯恐人家問罪;下等人無論有理沒理在上等人麵前都是有罪的;見到人家十分客氣,不由對他有了他多好感,要知道這般高大又有氣質的男人在這裏實在太少了,不知道比自己的幾個男人順眼多少。
“先生客氣,奴家果然中原人,先生好見識!”崔氏本來出身大家,這多年被幾個男人寵著也沒遭罪,身子保養的還不錯,今兒進城有目的,就又特意打扮了一下,在那貴人眼裏就有幾分滿意了。
“娘子這是進城嗎?也是正巧,某家也是進城,不如就搭載娘子一路可好?也算為剛才的冒犯賠罪了。某家村上。”
崔氏自然大喜,媚眼兒在村上臉上上下打量,然後伸出手來往前一舉;村上就是拉住就上了馬車;崔氏故意沒站穩一身撲入村上的懷裏,把胸前的鼓脹頂在他的身上來回磨蹭;村上本就是色狂人,見到有這種豔遇更是心中大喜,也老實不客氣的和崔氏纏綿起來。
前麵趕車的武士自然裝啞巴不聞不問的往前走,就聽車裏麵喘息陣陣,呻吟連連,把車子顫悠著來回晃,好一會兒才聽裏麵前後幾聲快意的大叫,才慢慢歸於平靜。
崔氏躺在村上的懷裏,倆人依然纏綿廝磨;崔氏免不了拿自己的經曆當故事說,引來村上的很多戚噓:“不想娘子竟然有如此坎坷,竟然被西野一家殘害的如此可憐,某村上感同身受,有機會一定為娘子出這口氣!”村上這也是故意說好話,不過西野一家馬上就有大難也是真的,但是一場意外的豔遇,村上也沒打算再牽扯下去,就像風過不留痕,進城後就一拍兩散再無牽葛才好;村上一個身份名貴的大名,好姿色的女人又怎會少了。
可崔氏就像落水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豈能就此罷休,心裏揣度著村上的心事,自己暗自尋找機會:“村上君,謝謝您垂愛奴家,本來不應再多一些不應該的話語,但是奴家有一事想問:那山島就真的會甘心把這海邊的聚寶盆送給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