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周元聲音宏亮又和藹地說:“我們從嘴頭鎮一路追擊你們,翻秦嶺,過巴山,你們一路奔逃,現在我們終於追上你們,在南江相遇了。大軍過境,你們大勢已去,隻有投降了,還猶豫什麼?”
成忠孝在喬清和同敵上校說話的時候,他掃視廟內敵人,都柯槍實彈。他移動到懷抱機槍的士兵跟前。喬清和目光和成忠孝對視的瞬間,衝他微微點頭。成忠孝猛的轉身奪過敵兵手中機槍說:“你連槍都拿不住…”連打三個點射,轉身槍口對準上校。
突然有一名軍官脫口喊了一聲:“團長……”
喬清和笑著對成忠孝說:“把槍放下,團長已經同意投降了。”又對敵團長說:“是吧團長?下令吧!投降以後保證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敵團長無可奈何地說:“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當喬清和帶領偵察連押解五百多名投降的保安團官兵走上大路時,走在1團前麵剛被俘虜不到兩小時的國民黨14師,二十多人的軍樂團,正高湊著迎賓曲前進。
喬清和打斷大家的回憶說:“我看不像是給咱們連記功,要記功材料找文書談,要咱們去幹啥。我以為這一輩子該打的仗,打完了。打了5年的仗,一隻眼打瞎了,身上留下蔣介石送給我的十幾塊炮彈皮和一棵子彈頭。看來老子這仗還沒有打夠,弄不好這一百多斤要留在剿匪戰鬥中了。”
成忠孝有些感傷又詼諧地說:“你生來就是打仗的命,張文忠跟你三四年,柳樹鎮死的不明不白,你還沒有為他出了這口惡氣。偵察員們都逼著一肚子氣,要為副排長報仇。對了,可能是要咱們去剿匪。”
下午他們邊走邊說,還在議論上午談的話題。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司令部駐地,天主教堂門口,意猶未盡。
成忠孝急走幾步,到了大門口哨兵前麵,他沒等哨兵發問就嚴肅地說:“你們王連長就這樣教你站崗?站著三道彎,像根豆芽。站好!”
哨兵還沒有回過神來,眼見兩個身穿軍裝,兩個身穿便衣的人,進大門勁直向司令部辦公樓走去。哨兵正要追進去,值班班長走過來對哨兵說:“不要追了,他們是偵察連的四大金鋼。”
“太不像話,還是領導。”哨兵嘟囔著說。
值班班長說:“你不認識他們?訓你的人就是偵察連一排長成忠孝,他化妝成敵人軍官偵察,見了敵人哨兵就給他撓癢癢,順手卸了槍,拿上槍就跑,敵人哨兵就追,追到拐彎處,敵哨兵就當了“舌頭”被押回來。他沒有給你撓癢癢就不錯了。”
“他們是師首長的心肝寶貝,誰惹的起?”,值班班長又說。
偵察科在一座新建的樓房裏。這座樓房是解放前夕建的,現在還沒建好。司令部住進去才將樓板釘好,上樓用的還是木梯子。
羅科長在二層樓上左邊的第三個房間裏辦公。
“報告!”喬清和站在門外等裏麵的回答。
師司令部偵察科科長羅勇走到門口:“進來吧!同誌們”,熱情的和連長喬清和、指導員王周元、一排長成忠孝、二排長柴少山握手:“你們來的真快!”
“接受任務我們不落後。”成忠孝笑著說。
羅勇對偵察連的幹部了如指掌,他知道喬清和生於1914年10月9日,是河南偃師南莊溝村人,中等消瘦身材,因為他性格倔強、走路摔開膀子健步如飛,從小大家就叫他“圪尥”,因此,喬圪尥就成了他的小名。他貧農出身,十二歲就給地主放牛、扛長工,受盡了剝削壓迫。1936年10月,在偃師縣由章金亮介紹入黨,成為正式黨員。喬清和是章金亮給他起的名字。1937年2月,在中原軍區李先念部教導大隊學習,4月組織派他到河南偃師縣作地下工作,發展黨組織,1944年4月1日,在偃師參軍,任鬆山軍區一支隊政治部工作組組長,羅勇是該組的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