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寧在外麵敲了一會兒的門,手指屈著有節奏地敲著,不敢太大聲。
沒有反應他上前幾步,側著臉耳朵貼靠在門上聽,隱隱約約隻聽到裏麵窸窸窣窣傳來的聲音,幾乎都是男人劇烈的喘息聲。
裏麵隻有少主和太太。
少主和太太是夫妻……
這會兒兩個人在裏麵做些什麼也理所應當。
席寧見門沒開,轉過身對身後的席宴說:“哥,那個……少主現在有事,你有事等下午再來吧。”
哥哥喜歡太太,但是太太和少主是一對兒,就算太太真和少主離婚了,哥哥也不能娶太太。
這會兒聽著裏麵的聲音,席寧覺得這對席宴來說就是自虐一樣。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席宴站在席寧身後,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他當然也聽到裏麵傳來的男人濃重的喘息聲,他推了推眼鏡,喉嚨幹幹,說:“那我等會來。”
說著他轉身,一件藍色條紋襯衫一條黑色長褲包裹著大長腿,剛邁出一步,門突然就開了。
“太太!”席寧看著南黎優從辦公出來,穿著的一件淺藍色的上衣一條七分牛仔褲,利落俏皮的短發,青春靚麗。
南黎優看席寧,蹙著眉心:“別叫我太太。”
“是,太太。”席寧說。
他又在打量南黎優,這裏麵的聲音剛沒了,太太一個人出現,小臉雪白沒有表情,身上也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席寧不是刻意要去在意觀察南黎優,他隻是疑惑,剛才裏麵不是在這樣那樣?
這太太身上也是太整齊了點。
席宴見著南黎優,一顆心激動起來,他的表情也是很平靜,就跟席寧見了南黎優一樣,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太太。
南黎優對席宴是有好臉色的,她微微一笑:“席宴,你怎麼也學著這個木楞子叫我太太。”
木楞子自然是指席寧,她這兩次叫席寧不要叫她太太,這人每次都應著,然後又叫了太太。
席宴微微一笑,眼底浮動著什麼,他看到了她唇邊的一點血跡,他低聲說:“你是太太。”大小姐!
南黎優揉了揉額頭,佯裝歎著氣笑笑:“好吧,你要這麼固執,我也沒有辦法。”
席寧見南黎優出來了,又遲遲不見蘇半月,還不知道裏麵怎麼了,他抬手又敲了敲門:
“少主,少主,可以進來嗎?”
裏麵還是沒人吭聲。
席寧擰眉轉過去問南黎優:“太太,少主怎麼了?”
“沒死,還剩一口氣。”南黎優沒好氣哼了一聲,對席寧說,“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他會需要你們的幫助。”
說完這話兒,南黎優也不停留了,跟席宴說了句先走了,直接就往電梯處走去,給席宴和席寧留下一個纖細清麗的背影,每一處瞧著,都那麼好看。
她幹了壞事,心滿意足就走掉了。
南黎優的身影剛消失在電梯那兒。
席寧就迫不及待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少主……”
席宴也跟著進去。
這一瞬間,世界是死寂的。
寂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席寧頭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張大大大的可以塞得下一顆雞蛋,失了態:“……”
席宴也是:“……”
蘇半月:“……”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席寧唇上下一開合:“少……”
他看到了什麼,少主坐在沙發上,顯然是被扒光了衣服,他坐著,隻有一件西裝上衣蓋在雙腿之間。
席寧開門的時候,哢哧門就開了。
蘇半月雙手被捆綁的姿勢,低著頭用牙齒困難的咬著捆綁得很結實的領帶。
這樣的畫麵簡直不要太美好。
蘇少主的世界一瞬間就轟隆轟隆崩塌了。
碎的渣渣都不剩。
蘇半月俊秀五官沉冷,難看得都黑沉發青了,耳根處卻紅得不行,幾乎是咆哮著吼的:”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簡直我了個大操了好嗎?
席寧:“……”
席宴:“……”
兄弟兩個連鞠躬什麼的都來不及了,連連後退,席寧還不忘要拉上門。
門還沒關上,又聽到蘇半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冷硬的從裏麵傳來:“過來,幫我解開……”
這女人,該死的綁得太緊了……
席寧:“……”
席宴:“……”
兩個人對視一眼,誰要冒死進去解?
南黎優出了電梯,不緊不慢邁著步兒往地下停車場走去,整治了蘇半月,她的心情大好,邊走還邊哼著歌兒。
讓他就會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