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汗得洗澡,但顯然小女孩現在沒有辦法自己洗澡。
慕容叫來個女傭人幫她洗澡,洗完了,傭人又從浴室裏出來,說沒有小孩子穿的衣服。
慕家現在沒有小孩子,大晚上的也沒有小孩的衣物。
慕二爺讓傭人去取了一件他的男士襯衫,給她套上。
大冬天的,房間裏暖氣足,也不用怕凍。
他又在自己房間的對麵收拾出一間房間,讓傭人把人給抱房間裏去了。
隔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
慕炎聽說了這件事,問他:“慕容,你帶這個小女孩兒回來,一個晚上的,又是看病又是收拾房間,那女孩是誰,你要做什麼?”
慕容放下手中的刀叉,過了幾秒才回答:“先養著,沒想好以後做什麼。”
慕炎也就不再問,自從慕紅楓去世後,他這個弟弟的行為變得古古怪怪,不是什麼大事,都隨著他去。
早飯剛吃完,有傭人來通知慕容,說那個小女孩兒醒了。
慕容淡淡地應了一聲,吩咐廚房端了一碗清淡的瘦肉粥,他帶了上去。
房間裏,莫愁已經醒了幾分鍾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再看,再眨。
覺得這裏不像是訓練場的房間。
她模模糊糊的回憶,她好像是發燒了。
燒了多久,她不知道。
然後,好像是昨天……
她回憶起昨天的事情,昨天在訓練場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到底是女孩子家,比較嬌貴,是我考慮不周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想過她。
在蘇家,她就是一條賤命,隨時可以丟棄。
在拍賣場,就更是一件商品而已,如果沒有被這個男人帶回來,她現在在幹嘛呢?
莫愁唔唔的想哭。
是夢嗎?是真的吧?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莫愁循聲而望,男人高大的影子被陽光光線投射在牆壁上,他走進了,整個人似乎融在光線當中。
小小的莫愁瞧著,眼睛頓時瞪大了。
是真的。
慕容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到小女兒邊上,他一隻手端著粥,另外一隻手伸過去,探她小小的額頭:“退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十分悅耳。
莫愁剛才也覺得自己退燒了,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燙了,可是男人的大手探過來摸著她的額頭,不知道什麼的,她又覺得她額頭被碰觸的那塊溫度在上升。
小小臉兒也可疑的紅了。
慕容收回了手,湛黑的眸光不帶什麼溫度,跟她說話的口氣還算溫和:“還覺得難受嗎?”
莫愁木愣愣的搖了搖頭,又怕男人不理解,小聲地補了一句:“不難受了。”
“那就好。”男人說,他把粥遞給莫愁,“喝了吧。”
莫愁看著那碗粥,沒動。
慕容勾了一下唇:“怎麼,還要我喂你?你也十歲了吧,還不會自己吃飯?”
她到底還是小孩子性子,被慕容這麼一說,小手就伸過去接碗:“我自己會吃的。”
慕容把碗遞給她。
莫愁一口一口地一碗粥給喝光了。
慕容從她的小手裏接過粥,起身要離開。
“二少!”
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
慕容已經走到門口的步伐頓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很多人叫他二少,可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兒,跟著叫他二少,感覺挺怪異的。
莫愁見他停下了,臉燒了起來,她低著頭說:“我要回訓練場。”
慕容淡淡道:“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就不用去訓練場了。”
“可是……”小小的女孩局促不安,她還記得他買下她是為了讓她替他賣命。
要替他賣命,也得有本事。
訓練場除了她,還有其他的人多人,現在那裏隨便一個人都比她厲害。
她現在一無是處。
如果不訓練,她還能做什麼?
她會變得沒有用,會被他厭棄吧。
會被厭棄的恐慌攝住了這個小小女孩的心,她的小手扯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她要跟二少說她得回去訓練場,她已經落後別人很多了。
她下了床,光裸著腳踩在地板上奢華的羊毛毯上。
她穿著男人的白色襯衫,慕容這時已經有一米八幾的身高了,他的襯衫套在一個十歲小女孩的身上,蓋住了她的手指,白色襯衫直接就快蓋到她的腳丫子。
看起來就像一個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壞小孩。
慕容眸色淡淡地看著她。
“二少,我要回去訓練場。”
她低著小腦袋懇求說。
慕容淡淡地看著這個小女孩,淡漠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半響,他淡淡問道:“你還記得你要替我賣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