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魯大叔接過張嵩遞過去的鈔票後,麻利的將紙箱封好,張嵩等朝魯弄好後,開口問道:“朝魯大叔,我聽說您是這裏的老人了,當年也是進過雪山、采過雪蓮的猛人啊。”
朝魯嗬嗬得意的笑了兩聲,擺手道:“我算什麼猛人,當年也就是跟著長輩進過幾趟雪山,那都是長見識、打下手的,算不得本事。”
“可不能太那麼說,當年進雪山可是比我們現在的條件要艱苦多了,那時候能夠徒手爬上雪山,最後采到雪蓮能平安回來的人,那一個不是有本事的人。”
現在東西也買了,但是張嵩就是不走,一個勁的向著朝魯跑馬屁,兩個人一個拍的有水平,一個低調中到拚命地嘚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冒險隊另外的八個人早已經對這種情況習慣了,連最耐不住性子的猴子也麵帶微笑的站立不動。
可是我們剩下的這些人就受不了了,亮子低頭磨牙,老馮抬頭看天……呃、天花板,我胸中一陣陣泛著酸浪,要說我們這些人中最有風度的還是要數明塵、明空、明心三位高人,這三位從張嵩開始拍馬屁後,便雙眼一閉,一副神遊萬裏之態,絲毫不為眼前之時所影響,這著實讓我看到了差距,不愧是修行有成的得道高人啊。
就在亮子麵容扭曲、老馮雙眼泛白、我胃裏翻江倒海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張嵩家下來的一句話立馬讓我們有了精神。
“……我們現在想找個這樣能夠踏冰川如履平地的人都找不到啊。”張嵩滿臉崇敬帶萬分遺憾的感歎道。
朝魯不知不覺多半個小時間早已經被張鬆吹得找不到邊際,這是後已經沒有反應過來,神色驕傲中帶著一副高人般模樣,開口便道:“嗚,不是滴,雖然現在的年輕人能夠像我們當年那樣的人少了,但是還是有好漢子滴。”
張嵩神色瞬間變化,一副好奇有不敢相信的模樣問道:“什麼?現在年輕人還有如您當年那樣勇猛的?他是誰?我這就去拜訪。”
朝魯歎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有那個哩,不就是在鎮子東頭住著的奧爾格勒嗎。”
說道這裏老朝魯一臉遺憾的歎息道:“奧爾格勒可是個好孩子,小小年紀就沒爹沒媽的,那時候我們這裏可是還很窮的,奧爾格勒那孩子也沒人管,從小就自己進山去找些藥材,回來換糧食,也是聖山保佑,這孩子不但沒有死在山裏,反而練就了一身的本領,周圍的雪山差不多他都爬過了。”
聽著老朝魯的話,我們心有靈犀對視了一眼,這不就是我們要找的最好的向導嗎。
我給張嵩使了個眼神,想讓他馬上結束談話,然後一起去尋找奧爾格勒,張嵩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老朝魯開口道:“真的?奧爾格勒真的那麼厲害?那我一定要去拜訪見識一下了,也不知道現在奧爾格勒在不在家?”
“在家滴,昨天我才剛見到他從雪山上回來,賣了很多藥材和三朵雪蓮花,這幾天他是不會出門的了。”老朝魯說道。
張嵩似乎很激動的道:“那我這就去拜訪他,您留步,我有時間再來看您老。”
說著不待老朝魯反應過來,我們便扛著暖袋直接跑了出去,走在大街上,亮子呼出幾口氣,看著張嵩,滿臉敬佩的道:“張哥,你真牛!太牛了!那老頭居然讓你給聊蒙了,陣真是讓我五體投地啊,您一定要教教我啊,不行我教學費成不成?”
張嵩微笑的道:“有一張流利的嘴皮子,在哪裏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握著也是被逼出來的,可恨的是,他們幾個居然不學,總是讓我打頭陣,你們聽著煩,我說著還惡心呢。”
“沒事,沒事,這也是一門技術,一般人絕對學不會,也沒這個天賦,你,很好!非常好!”我憋著笑,由衷的讚歎道。
巴倫台鎮並不大,鎮子隻有一條主街,零星的有個店鋪,主街也就四不百米長短,我們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奧爾格勒的住所。
經過一番了解,我們對這個奧爾格勒都很同情,奧爾格勒現在也就二十二三歲,爹媽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就死在了山裏,開始奧爾格勒在鄉親們的家裏,東一頓、西一頓,吃些百家飯生活了兩年,到了七八歲的時候,鎮子上來了收藥材的商人,奧爾格勒就開始獨自往山上跑。
雪山看著聖潔,但是實際上卻是很危險的,住在山腳下的人對這一點最為了解,每年進山才藥材的人,總有幾個回不來。
但是奧爾格勒這個當年隻有七八歲的孩子,卻每次總能采到藥草後平安的回來,雖然這麼多年也遇到過危險,但是最後總能返回來。
鎮子上的人都說,這是山神憐憫奧爾格勒,所以總是特意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