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說完,手捂胸口慢慢的退到石台前麵,望了那未完的兩盞梅花燈回過頭來繼續說道:“這些人來我們圖絕挖我們的寶藏,這兒是我得家啊,隻有這兒,隻有族長才把我薑破壁當作一個人看……,哈哈,癡魚兒,既然你我兄弟各為其主,就放手一搏吧。”
眾人默默望了薑破壁緩緩的從石桌下拿了一塊手絹,仔細的將自己的手擦拭幹淨,又撿起自己的匕首慢慢向薑魚兒走近……走近……
門外唔索索,咳咳吆咳咳的歌聲也停了下來。
石洞中隻聞薑破壁的粗重的呼吸之聲。薑魚兒望著自己的哥哥慢慢的走到自己身前,隻是默默的背負了雙手,髒兮兮的臉上忽然掉下淚來。
薑破壁皺了一下眉頭,聲音輕輕的道:“癡魚兒,你哭什麼?咳咳……哥哥隻有死在你的手裏才會心安,這一天我等了許久了,每一次的夢裏,我都會夢到我小時候,那天父母抱著我為了躲開族長的追殺,躲在圖絕的山下,那天天很冷,又不敢生火,母親將我得腳踹在懷裏,母親的懷裏是哪麼溫暖……”
薑破壁抬起手來,輕輕的拭去薑魚兒腮邊的眼淚,繼續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到今天這一天,那一天我找到族長,族長說隻要我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在圖絕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天夜裏,父母正在山洞中熟睡,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用自家最值得炫耀的功夫結束了他們的生命。那天你醒了,魚兒,你就哪麼看著我,那天你的眼淚就這麼順著腮頰流下來,一直沒有停下,我抱著你,那年你八歲吧,還是個孩子,我卻讓你失去了父母,你為什麼不動手?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薑破壁的嘶喊聲在空洞的石洞中顯得無比猙獰:“癡魚兒,你若是薑家的兒子就不要哭哭啼啼的,我薑破壁沒有你這種兄弟。”
薑魚兒默默的站在原地,薑破壁索性不再說話,手中匕首一揮,當胸向薑魚兒刺來。
薑魚兒腳尖在地上一點,地上的那杆釣竿跳起落在薑魚兒手中,隨即釣竿一橫,薑破壁的匕首便紮在釣竿之上。
薑魚兒如一條遊魚,腳下悠忽退後三尺,躲開薑破壁的攻擊範圍,看了薑破壁一眼,說道:“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薑宇兒轉身大步向洞外走去。
貝殼搶進洞來,撲到牢籠麵前,聲音顫抖的問道:“十一,你沒事吧。”
蕭十一苦笑一聲:“還好,差點就掛了,幸好你來的及時。”
貝殼嘿嘿一笑,正要說話,忽聽石洞外一聲一聲怒喝,接著剛走出去的薑魚兒從洞口中倒飛進來,薑魚兒身影一落地,蹬蹬蹬蹬在地上連退了七八步才穩下身形。
接著,洞口一暗,一個巨大無比的身體低頭從洞口中鑽了進來。
貝殼低呼一聲,眼前的巨人比平常的人身體大了兩倍也不止,粗壯的手臂猶如水桶一般。
巨人披了一件短襟的汗衫,並未係胸前的扣子,露出胸前烏黑的胸毛。
這個巨大的身影一鑽進洞口,不由發出一陣桀桀怪笑,隻見他在地上隻邁了兩步就走到了薑破壁跟前,然後甕聲甕氣的問道:“你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