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一靜回到家後,蕭高陽見妻子眼睛紅腫,麵色非常難看,立即關心的問道:“老婆,怎麼了?難道是宋家人蠻橫不講理?”
何一靜搖搖頭,隨後看向了女兒蕭渃琳的房間一眼,輕聲歎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比你想的那樣還要遭。”
“哎,走吧,我們回房間中說。”
何一靜歎了一口氣,強撐起身體中走路的力氣,向著自己房間走,蕭高陽見狀急忙一把攙扶住她。
在進到房間中後,蕭高陽再次問道:“怎麼回事,跟我講講。”
何一靜點點頭說道:“宋家的那個孩子,就是跟女兒有關係的劉尚,已經走了。”
蕭高陽皺眉問道:“走了?去哪了?就算他出國留學,也不至於就這樣跟我們女兒斷了聯係吧?”
何一靜再次搖頭,“那個孩子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犧牲了,又怎麼可能再跟我們的女兒聯係呢?”
“犧牲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詳細點跟我說,這都快急死我了。”蕭高陽被何一靜說的一頭霧水,有些著急的說道。
“哎,在女兒回家後反常的第二天,那個孩子就趕赴了戰場,據說是在澳洲,參加的是國家之間的真槍實彈的戰場廝殺。”
“就在今天上午,戰場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劉尚在同美軍的交戰中犧牲了。”
“如今的宋家也是亂成了一鍋粥,宋風霞怕是眼淚都已經哭幹了,就連宋老爺子在得到了這個消息後也是暈倒了過去,目前正在京都軍區總醫院住院。”
“老蕭,如今我們可怎麼辦啊!都說心病都需心藥醫,可如今女兒的這個藥不存在了呀!”
“今天你是沒看見,宋風霞這個做媽媽的在失去兒子後傷心成了什麼樣。以前在女兒病情嚴重時,我就曾想象,如果有一天女兒真的去了,我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可是今天在看了宋風霞之後,我才真正知道,我之前想象的遠遠都不夠。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女兒一個念想,如果女兒真的狠心離開我們走了,那時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活!”
何一靜再次歎氣,解釋起來,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這個消息同樣是深深震撼到了蕭高陽,見到妻子受到宋家的氛圍傷心無比,蕭高陽急忙的將妻子摟在懷中慢慢的勸慰。
同時,蕭高陽也極其無法理解的語氣問道:“那個孩子才多大?跟女兒同年級,才讀高二,也就十七八歲,怎麼就跑去上戰場了呢?”
何一靜哽咽的說道:“宋天文作為第一批隊伍的隊長下落不明,一共三十人的隊伍直接戰死了二十多人,所以劉尚才帶領著第二批隊伍趕赴了戰場。”
“能夠被軍方一致認可成為第二批隊伍的隊長,看來這個孩子確實真的是有才啊,潛力無窮啊。不然宋家老爺子,一輩子槍林彈雨從地府中走出來的梟雄,也不會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昏倒。”
蕭高陽此時也是不知道說什麼,搖頭歎氣道:“唉,胡鬧嘛這簡直是!”
可以還沒等他的下半句話說出口,門口直接傳來水杯落地碎裂的聲音,以及隨後而來的一聲很大的響聲。
“渃琳?”
蕭高陽和何一靜夫婦二人同時驚呼了一聲,然後跑了出去。
此刻的客廳中蕭渃琳暈倒了在上,腳下是碎裂的她的那個粉紅色的可愛貓玻璃水杯。
“渃琳!渃琳,你星星!”
“救護車,快去叫救護車!”
一個小時候,蕭渃琳在醫院的病床上轉醒,何一靜和蕭高陽夫婦臉上的欣喜的神色僅僅是持續了十幾秒鍾,隨後便陷入到了無比的擔憂和惶恐之中。
看來在他們二人談論劉尚的消息時,談話的內容果然被北外正在打水的蕭渃琳聽到。
此刻,已經轉醒的蕭渃琳的雙眼中再無半點身材,目光呆滯,就那樣看著醫院病房中的天花板。
“女兒,你感覺怎麼樣?哪裏不舒服嗎?”
“渃琳?我的乖女兒,你可不要嚇媽媽,你說句話啊?”
可是無論何一靜怎樣同蕭渃琳講話,蕭渃琳始終是沒有反應,猶如沒聽到一樣。
這時,一旁的蕭高陽用力的搖動著蕭渃琳的身子,可是蕭渃琳依然是沒有反應。
“大夫,大夫,你看看我女兒這是怎麼了,她是不是頭被摔壞了呀?”
這時,在得到護士的告知病人醒來後,科室主任已經趕了過來,何一靜急忙的拉著主任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