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雅晴進屋後,就看見小山仰倒在沙發的地上,周圍都是空酒瓶子。
很快,小山被跟隨廖雅晴一起的工作人員攙扶了起來。
“小山哥,你醒醒,我是廖廖啊!”
這時,廖雅晴走上前,連續呼喚了幾聲。
終於,小山睜開了滿是紅血絲的雙眼,深呼了一口氣後說道:“哦,廖廖啊,你稍等我一下,我清醒清醒。”
說著,小山就要起身往洗手間走,可是還沒等他站起來就又要倒下去,幸好及時的被工作人員扶住。
在半個小時之後,用涼水猛衝腦袋的小山好容易醒過來,不過走路還是在打晃。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廖總有事要談。”
在屏退了工作人員後,小山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對廖雅晴說道:“廖廖,辦公桌上有幾份文件,你幫我取一下吧。”
廖雅晴點點頭,將小山桌麵上的幾份文件拿了出來,其中有一份有些雜亂,漏出來一大半,正好讓廖雅晴看見了名頭:遺囑。
“小山哥,這是什麼東西,誰的遺囑?”
在將文件交給小山後,廖雅晴問道。
小山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劉尚在上飛機的前一天,將這些文件交給了我,說是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就讓我委托律師來處理這些事情。”
“當時我還在想,劉尚這個家夥一向命硬,還有能耐,弄這個純屬是多此一舉。”
“可惜啊,我還是錯了,一個人再強大又能強大到哪裏去,難道還能抗衡一支軍隊不成?”
小山越說,廖雅晴整個人就感覺越冷,如同正在被一隻由黑暗和寒冰組成的洪荒巨獸吞噬一般。
“等一等,小山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糊塗了!劉尚如今他人在哪裏,他幹什麼去了?”
小山輕輕搖頭說道:“在十幾天之前,劉尚就帶隊去參加了SE軍事競賽,是那種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一樣性質的競賽。在走之前,他將這些遺囑交給了我。”
“在今天早晨,已經收到了消息,劉尚,他在戰場上犧牲了!”
在小山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廖雅晴感覺自己的腦袋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隨後她連連搖頭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小山哥你是在騙我是不是?一定是劉尚他跟我吵架,然後你們一起惡作劇來嚇唬我對不對?”
“你千萬不要嚇唬我好嗎,劉尚他如今到底在哪?好吧,你告訴我我不生他氣了,他願意跟哪個女孩子接觸都可以行了吧,你們不要跟我鬧了好不好?”
小山此時露出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歎氣道:“我也想這都是開玩笑,這一切都是夢啊。”
“隻可惜後來我發現,無論我喝了多少的酒,可都是無法去改變事實,連我自己腦袋裏的事情都無法去改變。”
“哎,劉尚這個小子啊,你看他聰明時比小狐狸還要奸猾,可是在對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時,卻又比誰都要蠢。”
“我還是從未見過一個人會像劉尚這樣去愛你,就連團長對雲小佳也遠遠比不過劉尚。所以啊,廖廖,最後這一次,你就原諒他吧,讓他在路上也走的能安心些。”
此時,廖雅晴不住的搖頭,一把搶過了小山手中的幾份文件,打開來一一查看,均是劉尚的遺囑。
選寶網、京都大廈、尚雅集團所有的股份都給了自己,其他的一些資產留給了家人。
“不會的,不會的,劉尚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死呢!你們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
隨後,廖雅晴大哭著開門跑了出去,小山急忙在後麵大喊,吩咐工作人員跟上她。
在半個小時後,廖雅晴臉上還掛著淚水就趕到了劉尚的家中,在打開門的那一刹那,廖雅晴就知道完了。
原來小山說的都是真的,此時劉尚的家中坐滿了親戚,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悲傷,像雲小佳和劉尚的媽媽宋風霞更是眼睛紅腫的跟桃子一般。
“廖廖?”
這時候,宋風霞迎了出來,在看見廖雅晴之後仿若再次看見了如同以往一樣,在華燈初上之時,劉尚帶著他的女朋友廖廖一起回家來吃完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隨後,宋風霞傷心欲絕,一把抱住了廖雅晴,哭著說道:“廖廖,是阿姨對不起你,劉尚他,他走了。”
這時候,親自由宋風霞的嘴說出來這個事情,廖雅晴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下一刻,宋風霞隻感覺自己懷中的身子一軟,廖雅晴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