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聽了匆忙的腳步聲趕緊去開門,卻見是安伯和青月兩人,心下疑惑青月平時沒事是不會到粉晴軒裏來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不成?
青荷隻好側身讓安伯進來,安伯急忙走到江浸月身邊,不安地輕聲道,“大小姐,不好了,貴妃娘娘歿了!”
江浸月原本踮起腳要拿高處的香粉,還沒來得及握緊,木盒就從手裏掉了出去,骨碌碌地滾到安伯的腳邊。
青荷趕緊低身去撿起來,抬頭看見江浸月一臉的驚訝不安,隻好退了出去,青月在身後恐慌地跟了出去。
礙於心裏有謎團,青荷忍不住問道,“青月,你今日怎的會到軒裏來?可是江府發生什麼大事了?”
臉上的緊張之色並未掩飾,青月拉過青荷走到一個角落,小聲地說道,“青荷姐姐,大事不好了。貴妃娘娘歿了之後,太醫檢查貴妃娘娘的用品時,說我們粉晴軒進貢的香粉有古怪,拿去查驗,才發現竟然摻有奇毒。”
這倒是讓青荷吃了一驚,連忙追問道,“青月,你說太醫在我們粉晴軒的香粉裏發現了奇毒?是什麼毒?”
青月脫口而出,“是念奴嬌。”
這一說嚇得青荷不禁抖了抖,念奴嬌?這種毒不是北地才有的嗎?怎會在進貢的香粉裏發現?“青月,那來傳消息的人怎麼說?”
青月接著道,“貴妃娘娘歿了之後,皇上龍顏大怒,說是要徹查此事,不料卻查出香粉內有毒。來宣旨的太監說是要抄了江府,我從外麵回來,在門口偷聽到,趕忙跑來告訴小姐。公子和三小姐還有全府上下已經被抓走了,想必這會那些侍衛定在來粉晴軒的路上。”
說著青月已經哭了起來,青荷暗自鎮定伸手為青月擦眼淚,“青月,你先別哭,先別哭。”
兩人正著急該怎麼辦,江浸月和安伯走出來看到青月滿目淚水,青荷一臉的焦慮,江浸月淺淺地笑了笑,“你們這是做什麼?雖說青月你梨花帶雨的樣子很是好看,但這不是天不還沒塌下來嗎?”
青月小聲地喚了聲“小姐”,安伯搖搖頭,不說話。
江浸月依舊是一臉明媚的表情,“再說天塌下來,不還有大小姐我頂著嗎?傷不著你們分毫。”
惹得青月著急地說了句,“小姐,青月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們該怎麼辦啊?侍衛馬上就到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安伯突然鎮定地開口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從未做過,何必心虛?大小姐,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們來,看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青月咬咬牙還是把心一橫道,“小姐,好像奉旨前來查辦我們的是五殿下。我在門口聽到有人恭敬地稱呼一位比三小姐大一些的華服男子為‘四殿下’,看來就是四殿下無疑了。”
這下江浸月心裏難免計較起來,是四殿下親自前來查辦?那心月豈不是很難過?
來不及多想,已經聽到士兵整齊的步伐聲和刀戟碰撞之聲在窗外響起,“江浸月等人現在何處?還不快出來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