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芝蘭的話任夫人才恍然大悟過來,於是笑道,“是了,我是沒見過這般相像的鐲子,一時情急。浸月丫頭,你可否摘了給我看看。”
江浸月雖不解也還是摘了下來遞給任夫人,任夫人接過去時,眼睛裏布滿了期望。
拿著江浸月的鐲子,任夫人極力壓抑著激動側過來看了看,果然看得到那個“言”字。
鐲子本來就細小,能夠在上麵雕刻紋路已經實屬高超了。任夫人見上麵明明雕刻著自己當年慣用的那把劍的紋路,紋路是劍尖的刺著半朵桃花。
任夫人摘下自己手上的另一個羊灌腸手鐲,上麵的紋路是開滿的桃花,唯獨也有一朵隻是半朵。她顫抖地把兩個鐲子的紋路拚在一起,兩個鐲子的半朵桃花拚合成了一朵。這無疑就是當年自己與青妹妹一起交換的鐲子啊,可怎會在浸月丫頭的手腕上?
江浸月三人看著任夫人反常的舉動,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是任辰拉了拉任夫人開口問道,“娘,您怎麼了?”
被任辰拉回神,任夫人才溫溫地笑了笑,“沒事,娘隻是竟覺得你浸月姐姐的鐲子和娘的很相像呢。”
任夫人轉頭對著江浸月,把鐲子遞還給江浸月,“浸月丫頭,你這個鐲子是?”
江浸月戴好鐲子答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眼裏一閃而過一絲難過,卻暗自壓抑著。
任夫人迫不及待地追問,“你娘是不是叫柳青青?”
江浸月驚訝地朝任夫人看去,明顯不明白為何任夫人會知道娘的閨名,“家母正是柳青青隻是,任夫人如何知道我娘的閨名?”
一時喜得任夫人要把江浸月拉入懷裏,一邊的芝蘭姑姑卻突然介入兩人之間,“小姐,茶涼了。”還拉了拉任夫人的衣袖,對任夫人搖了搖頭。
任夫人這才克製地把自己的鐲子也戴回去,“哦,你給我加一些熱的吧。”
江浸月看得出來任夫人眼裏有婉轉的流光,仿佛是找到了一件丟失了許久許久的寶物。可又生怕不是自己丟失的那一件,所以保持者觀望的姿態,看一看。
任夫人又對江浸月說了一些別的話,本想留江浸月用晚膳,江浸月婉拒了。“任夫人,不知令郎在不在府中?”
任辰搶過話,跑到江浸月身邊,“哥哥在的,在的。浸月姐姐,你要找哥哥嗎?我帶你去吧。”
江浸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緊了緊袖中的東西,還是編了些謊對任夫人說道,“是這樣的任夫人,前些日子在府衙任公子見我額角受了傷所有給我一些藥水擦拭。我想著既然來到了任府,該是親自對任公子道聲多謝的。”
任夫人也不覺有它,笑著看江浸月點點頭,“良兒今日該是在他的書房裏,辰兒你帶浸月姐姐過去吧。”
任辰開心地拉著江浸月的手,對任夫人重重地點頭,“知道了,娘。我這就帶浸月姐姐過去找哥哥,要是哥哥知道浸月姐姐來了肯定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