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告了退讓任辰拉著自己往前走。芝蘭姑姑見江浸月的身影消失之後,才開口對任夫人道,“小姐,你剛才如此失態,不知是不是覺得青小姐便是江小姐的母親?”
這話也讓任夫人若有所思起來,朝江浸月消失的方向看去,點點頭又搖搖頭,“芝蘭,我認得那個鐲子。除了青妹妹的鐲子有那樣的紋路,我找不出其他的了。隻是,浸月丫頭說是她娘的遺物,難道是真的?青妹妹她,難道……”
芝蘭姑姑見任夫人是真的難過,趕忙站到任夫人身前,低聲說道,“小姐,我們也不知道當年青小姐被許配給了誰。要是同名同姓呢?我看不如這樣,我去查看清楚,看看江姑娘是不是青小姐的女兒。如若是真的,小姐你該高興啊,雖然你沒有找到青小姐,但好歹找到了青小姐的子女。”
輕輕地拭了淚,任夫人望了望天空,“如若這是真的,我就對不起青妹妹了。讓她的子女受了這樣多的苦,這樣多的罪。芝蘭,你快快去查清楚,我一時半刻也等不及了。”芝蘭點點頭退了出去。
任辰拉著江浸月的手一路向北邊走,才隱約看見任良的院子。任辰嘟著嘴,自己已經喘了氣,“浸月姐姐,府裏就屬哥哥的清風苑最是難走了。離我們住的地方都要遠一些,而且地勢比我們的要高一些。浸月姐姐,你累不累?”
江浸月笑了笑,明明是你比我還累,居然來問我累不累,“我不累,倒是辰兒是不是走不動了?”見任辰的手裏拿了一條粉紅的手帕,順勢抽過低身為任辰擦汗。
任辰咧嘴笑了笑,“謝謝浸月姐姐,我也不累。我們快些走吧,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又在書房裏死讀書。”
兩人又走過了一條長長的鵝卵石路和一座小石拱橋,看來任良果然喜歡菊花,滿院子都是菊花,還瞧見了青月說任公子送給她的菊花枕中的那紅衣綠裳。
菊花,雖然不似牡丹那樣富麗,也沒有蘭花那樣名貴,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傲霜之花。
就在江浸月以為該是到了的時候,任辰指了指果然是建得地勢高一些的古樸房間。一排大紅色的柱子頂著回廊,乍看之下,竟有些宮殿的感覺。“浸月姐姐,那就是哥哥的住處了,一間是書房,一間是寢屋。”
江浸月看了一眼,因為比其他建築物都高一些,所以建了台階上去。
任辰拉著她拾級而上,因為走得急,也來不及數一數是有多少級台階。任辰老遠就喊道,“哥哥,你快出來。浸月姐姐來了!”
這讓江浸月無可奈何,又不能捂了任辰的嘴不讓她叫嚷。
任辰見沒有得到回應,又喊道,“哥哥,你快出來啊!我們可都累死了,你倒好,躲著不出來。”
書房裏的任良聽得不真切,但也知道是辰兒的聲音,嘴角帶了笑,放下毛筆,起身去開門。
任良一邊開門一邊說道,“辰兒,你這樣大喊大叫的,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