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計行事,又有任良在旁周旋,自然是出不了太大差錯。他們順利把朱慈煥送出城,讓人一路護送前往塞北去找莫言姑姑。
江浸月懸著的心才微微放了下來,府衙來人尋任良,江浸月自然是讓任良快些去,不然讓任知府知道此事也是不好。
江明朗回粉晴軒打理,剩下江浸月一人,她左右想了想,還是動身前往飄香樓。
到了飄香樓外,江浸月望了一眼那塊牌匾才提腳進去。找了找並不見王子矜的身影,難道竟真的是他?
掌櫃的站在櫃台後扒拉著算盤算賬本,瞧見江浸月,出去迎了迎,“喲,任府少夫人,您是自己一人來用膳嗎?”
江浸月也不遮著掩著,出口就問,“我是來找你們二公子的,不知他可在飄香樓?”
絲毫不避嫌的江浸月這樣一問,掌櫃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躬身愣了愣,“不知您找我們二公子所為何事?我好讓人傳話。”
一手撥開掌櫃的,江浸月徑直走著環視一圈,“你的意思是他並不在這裏?”
掌櫃的假笑著答了話,“嗬嗬,您瞧瞧,我們二公子往常都是未時才會到店裏來。今日二公子前去拿雲綢莊查賬,一時半刻也說不準會什麼時候會來飄香樓。”
得知王子矜果真不在飄香樓,江浸月也不做過多停留,給掌櫃的留下一句話讓他轉達給王子矜,便也走了。
江浸月才一離開飄香樓,便有一人從柱子後走出來,掌櫃的低頭上前,“二公子,你為何不見她?”
王子矜看江浸月的背影隱在人群裏看不見了,才轉回身,“不如不見。”
掌櫃的不明王子矜這話的意思,也不敢多嘴去問,一五一十地傳給王子矜適才江浸月留下的話。王子矜隻道他知道了,出門離去。
孤身一人前往二十四橋,皓月當空照得她的身影在橋上越拉越長,江浸月也不害怕,一步一步走得堅定。走到橋上,竟不見她約的人在那裏等候。
沒看到所約之人在橋上,江浸月有些不安。想著若是他今日並不曾去飄香樓,自然就不知道她約他前來,那她想要求證的事情也就無從可問了。
可江浸月又不願見不到他便就此走了,她攥緊雙手踱步走到橋欄處,順勢倚著橋欄去看橋下幽靜幽靜的河水就著潔白的月光,竟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子。江浸月看著河麵上自己的影子,便心靜了下來。
前來看到江浸月倚著橋欄一派閑適,竟沒有他意想中的焦急,王子矜不免搖搖頭,繼續朝前走近江浸月。
就算是望著月夜下幽靜的河水出神,江浸月卻也敏感地察覺出是王子矜來了。她強忍住自己竄起的怨氣,慢悠悠道,“如今想要見上王公子一麵,可真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了。”
王子矜扯嘴似笑,移到江浸月身邊一些距離便停住不再靠近,“你唐唐任府少夫人,夜裏孤身一人約了男子在二十四橋見麵,也不怕傳出去有辱門楣,有損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