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告訴我,恢複武功之後,第一件事是什麼?”閔碧落盯著古笙懷,仿佛要看穿他一般。
“我、我要報仇。”古笙懷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嗎?”閔碧落反問道,卻沒有嘲笑的意思。
“自從他做了當家,便將我古氏家訓拋之腦後,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可惜我勢單力孤,為今之計,隻有用武力速戰速決!也好早日搶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我沒有錯。”孤古笙言之鑿鑿、振振有詞,就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
“恩,沒錯。殺人安人,殺之可也。”閔碧落嚴肅地說。“一個從小缺乏安全感,在貧困中長大的人,又缺乏正確的引導,陡然之間,獲得了全族至高的權力和偌大的財富,變得窮奢極惡,也在意料之中。哪裏像你自小錦衣玉食,飽讀詩書,見慣了大場麵,到能淡然處之。”
“我、我錯了。”古笙懷麵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用蚊子音說了句。
“錯在哪裏?”閔碧落故作吃驚道。
“我為了私欲,那些、那些都隻是借口。。。”古笙懷謾慢慢恢複了平靜,竟然還夾雜著一絲釋然。
“你沒錯。隻是別讓仇恨蒙蔽了雙眼,喪失了該有的理智,做出遺憾終身的決定。”閔碧落接著說:“今晚早些休息,房間就在隔壁。明天再來找我。”
“是!大俠說得極是。能遇到大俠,是我之幸也。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古笙懷激動地漲紅了臉,仿佛曙光就在眼前。
“古兄客氣了,鄙人姓明。”閔碧落淡淡的語氣,似乎並沒有把恭維放在心上。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再麵對一些個恭維讚美,除了淡淡一笑,再也沒有多餘的情緒了。天下熙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利字當頭,讓原本純粹的情感,充滿著功利,失了淳樸,更衍生了提防與質疑。這到底是人之幸事還是不幸?
“好,明大哥!晚安。”古笙懷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剛關上的門又被推開,殘夢一屁股就占了半張桌子,半響也不說話,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看那架勢仿佛是等著閔碧落先開口似的。
“好吧”閔碧落把手頭的東西理了理,歎了口氣,還是開了口。
“大哥,這事兒太棘手,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殘夢晃著腦袋,都快趕上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了。
“如實說。”閔碧落這會兒又開始惜字如金。
“你猜白狼去見了誰?是古易!”殘夢語氣吃驚,仿佛自己都不信自己。
“哦,那個當家。然後呢?”閔碧落淡淡地問。
“對!而且那個古笙懷還住在後宅,昨天家宴上還露過麵,言談舉止甚是正常,這可是大家全看見了的。”殘夢眨著單純的綠豆眼,問道:“大哥,你說這古笙懷,哪個真哪個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