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過?”閔碧落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蘇穎的心事。
“恩。是路過。”蘇穎壓下心頭的恐懼,強調了一句,頗有深意地望了閔碧落一眼:“十年前,我敲恰好路過一家寺廟,看到那些屍身都是反轉過來的,手腳也是,好像還微微發黑,也是一股子腐爛味。當時覺得好害怕,急忙離開了那是非之地。時至今日,每每回想起來仍覺得恐怖。
”“十年前?”閔碧落神色複雜地看著蘇穎,詫異道。
“對,之後我也曾去了解過,卻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這個謎團在心頭糾纏了許久,我真想把它弄明白。”蘇穎抿了抿嘴,說完意有所指道:“我這個人就是好管閑事,嗬嗬。”
可惜莫閑閑根本就沒接這個茬,就跟沒聽到一樣,整個人依舊死氣沉沉。
“怎麼會這樣?如果按照大哥所言,十年前天煞宮才剛剛創立,就開始殺人了?真有這麼巧合?”殘夢像似在自言自語。
“這也說不定,隻是暫時還沒理出個頭緒來。事出必有因,這個因才是關鍵所在。”閔碧落淡淡道,說罷索性往樹上一靠,仰望星空。
夜深了,萬物俱籟,夜空中劃過一道流星,轉眼即逝。北鬥七星第四顆與第七顆連心的中垂線上,有一顆忽明忽暗的星,猶如一個謎團,正調皮地眨著眼,和人們玩起了捉迷藏。
“大哥,死就死了,他們為何要這般折磨人?!”殘夢語調中的鄙視顯而易見,似乎還有一絲激憤!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十八絕殺,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近十年來不知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卻仍是對他的武功套路一無所知。因為沒有留下過活口,僅從傷勢上判斷,並不足以完全了解。.“閔碧落沉重地說道。
蘇穎聽到“活口”兩個字莫名一震,一絲寒意爬上心頭,眼神慌亂地不知道往哪裏瞧好,一抬頭竟對上了閔碧落那滿含關切的眼神,慌忙又低下了頭。
“天煞宮?天煞孤星?!怪不得周圍的人都沒好下場,隻會連累別人!傷害別人!”古笙懷憤憤然。
“凡事不可武斷,切記。”閔碧落皺了皺眉,斥責道。
殘夢的竹簍裏,探出一顆小腦袋瓜子,是落風!
“落風?它怎麼在這裏?”古笙懷詫異道。
狗都暈車,在馬背也是一樣,我料想它若是顛簸一路,定然難受,且再說藏獒怕熱,這邊氣候偏悶熱,故而我讓殘夢把它裝進竹簍,它倒也乖巧,知道享受。白天呼呼大睡養精神,這會兒怕是剛睡醒。夜裏涼快許多,它就出來活動活動了。閔碧落笑著說道。
“我說落風,你可要謝謝我啊!我背著你可累慘了啊!你不知道你有多重,你該減肥了。”殘夢打趣道,試圖緩解莫閑閑的情緒。
森林裏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大家屏息凝神,嚴重以待,隻見一隻兔子從草叢裏蹦了出來,大家夥兒這才鬆了口氣,又各自活動開了。誰知道身後有一條蛇正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們,蘇穎還在勸莫閑閑吃點東西,殘夢則低著頭,偷眼瞧這她倆
殘夢像是發現了什麼,縱身撲向莫閑閑,大叫道:“閑閑,小心!”
“你幹什麼?”蘇穎厲聲喝道。一邊想拉開殘夢,隻見他如同一灘爛泥,一頭栽倒在莫閑閑的身旁。
“殘夢,你怎麼了?你醒醒,快醒醒。”莫閑閑這才猛然轉醒,驚慌失措道:“殘夢,你這是怎麼了?”手上沾著粘稠的液體,原來是殘夢手臂上有血,且他嘴唇發黑,雙眼緊閉,心跳極其微弱,氣息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