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響的退到車廂連接處,掏出手機給羅桑打了電話,告訴他文靜悄悄跟著我們來了。我已經找到她了。讓羅桑不要擔心。羅桑長籲一口氣,連說給我添麻煩了,他明天就買票過來,裝備已經上路了。我掛了電話,側身看了一眼。文靜不知道又從哪拿出一袋子排骨開始啃,我心中暗笑,文靜的身材絕對屬於魔鬼型,沒想到暗地裏卻是個吃貨。我低著頭慢慢走到她的座位旁站住。一把搶過她的排骨袋子。文靜沒想到公共場合還有敢搶東西吃的,瞪著眼睛就要發火。猛的站起來,剛要發火,一看是我,紮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嘿嘿一笑:“誒呦,是你啊,真巧啊!你也去雲南啊!”說著還假裝害羞的扭一扭身子。“少來!拿上你的東西跟我來!”我拎著文靜的排骨袋子轉身向車廂連接處走去。不一會,文靜帶著鴨舌帽,低著腦袋撅著嘴站到我麵前。“你知道羅桑多擔心你不!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我靠在旁邊的牆上問道。“我是去旅遊的!”文靜還在嘴硬。“旅遊為什麼不帶羅桑?”“我...我...不想帶他!怎麼啦!”文靜撅著嘴。“你少給我裝了!”我伸出手掐住文靜的後脖子,拎著他回到了臥鋪車廂。胖子這會已經輸了幾百塊了。正要問我去哪了,一轉頭看見文靜,胖子嘴巴都合不上了,麵無表情的搖搖頭轉過去打了一張牌,然後開始念道:“怪不得胖爺雙王都能輸,怪不得,怪不得!”文靜掙脫開我的手,跑過去拽住胖子的耳朵就扯,一邊扯還一邊咬著牙道:“死胖子,你說姑奶奶是掃把星是吧!”“不,不是!我是掃把星!疼疼,再不放開我就動手了!”胖子疼的直罵。“打我啊,打我啊,”文靜一聽這話手上更用勁了。“行,行,你是我的姑奶奶。胡一筒,把你老婆拉開,胖爺耳朵要掉了!”胖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周圍的人看著胖子的樣子都哈哈大笑。“行了,鬆開。你過來我問你!”我鑽進臥鋪房間坐下,文靜對著胖子做了個鬼臉,也坐了進來。我盯著文靜,本來想說已經通知羅桑了,但是我怕告訴她,這丫頭大半夜跑了就不好了。於是我把他的排骨袋子還給她,問道:“你準備咋辦!自己回去?”“別嘛,我回去羅桑肯定把我送回上海,我好不容易才考到北京研究院的,我求了父親一個多禮拜他才同意我去北京的,要是知道我在研究姑奶奶留下東東,而且還不聽羅桑的話,絕對要把我送回去關起來。求你了,求你了!”文靜雙手合十,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其實我現在才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是什麼意思,看著文靜的樣子,我無奈的點點頭。文靜感激的從對麵的牆上跳過來抱住我“吧唧”就親了我一口。這一下我始料未及,一下子愣住。心裏“砰砰砰”的狂跳,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半晌,文靜的排骨和雞爪全部吃完了,大聲吼著胖子。胖子捂著耳朵把腦袋伸過來問她幹嘛。文靜掏出錢包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胖子笑道:“胖哥哥,幫我去餐車買兩個豬蹄和一袋子醬香排骨,剩下的當你的跑路費。好不好嘛!”“我操!為什麼讓我去?你們兩口子欺負人是吧!再說了,車上的豬蹄一個五十,你這一百塊不夠!”胖子嫌棄的努努嘴。“誒呦,你不去是吧。”說著文靜就要穿鞋去抓胖子的耳朵。胖子一把拿過錢,站起來連連擺擺手道:“別介,姑奶奶。我去!您別動手!”說著胖子歎了口氣向車廂外走去。晚上熄燈以後,胖子回來看見文靜還在他的床鋪上玩手機,聳聳肩道:“我說姑奶奶,吃得我也給你買了,晚上你不能讓我去睡連接處吧!我這體格也不能和你擠啊!”“呸,死胖子!誰要和你擠!我睡這!”文靜指了指我的床鋪。我一下愣住了,你讓我睡連接處?“哎呀,擠一擠嘛,也不是沒擠過。”文靜跳過來拉著我的被子就鑽了進來。看的中鋪的老爺子直皺眉頭。臥鋪的床本來就小,我雖然不胖,但是也有一百多斤,文靜一進來,我一下子就被擠得差點掉下去。胖子脫了鞋,賤賤的笑了笑道:“我說胡爺,你們晚上動靜小點,別打擾左鄰右舍休息啊,哈哈!”我瞪了胖子一眼,閉起眼睛不再說話,而文靜躺下沒有幾分鍾,手機就掉到臉上,呼呼的睡著了。我幫她把手機放好,無奈的笑笑。麵對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吃貨,真是覺得哭笑不得。第三天下午一點左右,我們終於到了昆明,一下火車頓時感覺一下進進了冰箱。火車上和火車外麵溫差非常大,胖子就地掏出羽絨服就套上了。我也拿出大衣穿上,才感覺好了許多。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羅桑打電話,他說他要明天才能到,讓我穩住文靜,這丫頭要是知道他來抓她,絕對會找機會跑的。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我們的裝備是用直升機空運的,昨天就已經到了我們預定的酒店。我們打車去了酒店,洗了個澡,檢查了一下空運的裝備後拿出文靜給我的資料和風水書開始研究魂國,希望能找到什麼信息。胖子洗完澡就跑出去找吃的,文靜自然也是跟著去了。文靜的資料中並沒有明顯的說出魂國在哀牢山的什麼位置,這個就需要一些風水點穴的指示來幫助了,雖然我是個半吊子,但是照貓畫虎也比瞎找要好,哀牢山五百多平方公裏,不知道要找到哪輩子去。但是我從買來的旅遊地圖上看了看,哀牢山北起楚雄,南至綠春。從昆明開車過去差不多二個多小時就能到。我們可以順著楚雄市上國道320,可以直達哀牢山保護區。就在我查資料得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我心想這麼快就回起來了?開門一看,原來是張賀到了,而跟著張賀一起來的,竟然還有一個臉色比張賀還要慘白的年輕人。名叫陳路,是張賀的師弟。張賀說這次去的地方沒有充足的資料,他需要有人配合他。我沒聽外公說他有兩個徒弟啊。但是畢竟是張賀帶來的人,我也不好問,隻好客氣的將兩人迎進門,說了一下第二天的路線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