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吼夾雜著很大的一股靈氣能量,將我和張賀震得向後足足退出了七八步才止住腳步。而孫老頭和學生們則紛紛被震得摔倒在地。而學生中唯一沒有摔倒的隻有一個人,就是胡磊、胡磊腳下很穩,隻是向後退了幾步,便站住了。我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在意。胡磊看我看了一眼他,皺了下眉頭,也跟著假裝摔倒在地。趴在山頂頂端的鑽山剢全身血紅,全身都是硬入鋼針的毛發,微微眯著血紅的眼睛打量著我們。我讓孫教授帶著學生們迅速跑到山洞的最裏麵去,拉起張賀掏出槍對著空中的成年鑽山鑽山剢就是幾槍。子彈沒有打中鑽山剢,而是打在了鑽山剢腦袋邊的土裏,鑽山剢也不躲閃,嘴裏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吱吱”聲。慢慢的從洞裏鑽了出來,跳了下來,站在我和張賀無米外的地方抬起腦袋盯著我們。這隻鑽山剢體長足有三米,全身立著血紅色的毛發,一條一米長短的尾巴,如鐵棒一樣直直的戳在地下。鑽山剢的麵部和人類幾乎一摸一樣,隻是多了如獅子一樣的紅色鬃毛和滿嘴獠牙的嘴巴。鑽山剢四肢著地,身高就足有一米五。而且在這個無法使用靈氣的陣法內,眼前的鑽山剢似乎是個特例,鑽山剢體內的靈氣十分的充裕,甚至連身邊的張賀都無法比擬。鑽山剢並沒有對我們發動攻擊,而是轉身從背後拉出了兩具屍體。我定眼一看,地下的兩隻鑽山剢屍體正是胖子打死的那一隻和我打死的那一隻。鑽山剢低下腦袋漏出滿嘴的獠牙對著我們低沉的吼了一聲,將地下的屍體向前拱了拱。看樣子是要讓我們償命的意思。就在這樣的僵持的狀態下,本來應該躲在山洞深處孫老頭和他的學生,竟然拿起手裏的步槍和手槍對著鑽山剢開了火。密集的子彈將鑽山剢打的睜不開眼睛。但是我明顯看到沒有一發子彈能夠打穿鑽山剢鋼板一樣的皮毛。本來還算冷靜的鑽山剢這一下似乎真的生氣了,沒等我看清,留下一路的殘影直奔學生而去。張賀暗叫不好,掏出幾十根銀針,卯足了勁甩了出去。張賀的預判非常的準。幾十根銀針全部命中,雖然無法傷害鑽山剢,但是張賀的手勁要是卯足了,力道絕對比步槍要大。這幾十根針將鑽山剢打的慘叫一聲,止住腳步猛地回頭怒視張賀。在鑽山剢看來,可能已經有幾百年都沒有人可以傷害他了。看見鑽山剢又掉頭看著我們這邊,我反手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咽了一口口水。鑽山剢並沒有衝過來,而是慢慢度著步子走到一麵牆壁處,伸出爪子狠狠的砸了下去。成年鑽山剢的力氣足有千斤,這一爪子下去,將山壁直接砸的陷了進去,露出了一麵臉盆大小的空洞。洞裏似乎有很大空間,黑漆漆的一片。鑽山剢晃著腦袋伸著腦袋鑽了進去,在黑暗中發出了幾聲怪異的聲音,然後飛快的跑了出來,對著我們對了一個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叫了一聲,抓著牆壁飛快的鑽回了山洞頂端的洞裏,轉頭看了我們一眼,消失在洞口。“這是什麼意思?放過我麼了嗎?”我看了看張賀。“他在使壞!他似乎想利用什麼東西殺了我們!”張賀指了指那個山洞。我轉過頭看去,山洞裏竟然開始微微的發出一絲黑色的光芒。孫老頭帶著學生向我們跑來,剛跑到洞口,其中一個學生看了一眼洞內,驚叫道:“哇,好多寶石!”說罷就要伸手去抓。這一幕似乎在哪裏出現過,我腦袋一陣劇痛。突然想了什麼,急忙吼了一嗓子,讓他住手。結果還是慢了半拍。一陣慘叫帶著燒焦的味道傳遍山洞,伸手去抓的學生全身如澆了汽油一般,整個人一下子全都著了起來,短短七八秒便被燒成了一對黑色的灰燼。而灰燼的中間,趴著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紅色昆蟲,全身發出寶石一般的光芒,拍打著翅膀,有隨時都要飛起來的意思。剩下的學生被這一幕嚇壞了,急忙全都躲到了我們身後。孫老頭也是緊張的直發抖。我盯著地下的蟲子,突然想起了夢裏的情景,指著蟲子道:“這...這玩意是不是叫火龍蟲?”“恩!你認識?”張賀有些意外。“我給你們說的那個夢裏,出現了這個東西。但是夢裏的火龍蟲似乎沒有這個大,而且似乎沒有這麼大的能力。”“這個才是火龍蟲的成蟲,你說的那個尺寸是幼蟲。所以隻會對接近的敵人輕微灼傷。成年火龍蟲體內的溫度超過一千度,我在很多冰川的古墓介紹中都見過。看來鑽山剢是想讓這些蟲子將我們全部化為灰燼!大家都動手,把後麵的雪挖開,用雪,這種蟲子遇水則滅。”聽張賀這麼一說,所有人立刻瘋了似的轉身開始刨著雪。但是也就在這一秒,地下的火龍蟲再次飛了起來。圍著挖雪的眾人開始盤旋。我暗叫不好,舉起槍就要射擊。孫老頭急忙按住我的槍道:“這玩意對聲音特別敏感,那個洞裏全是火龍蟲,隻要這槍一響,裏麵的全都得引出來!”我咬著牙放下了槍。看著火龍蟲忽高忽低的盤旋著。幾秒後,火龍蟲終於按耐不住了,直奔李浩然身邊的一個卷毛而去,而卷毛還在賣力的挖著雪,並沒有察覺。我大喊不好,衝上去想拿槍托打開火龍蟲。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根銀針閃過,將離卷毛還有不足半米的火龍蟲射穿,定在了遠處的牆上。牆上的火龍蟲撲騰了幾下,便不動彈了。我和孫老頭同事鬆了口氣,讓大家把一大塊一大塊的雪塊搬到蟲洞門口堆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洞內和洞外的溫度差異十分明顯,沒有幾分鍾,蟲洞外部的雪塊便開始迅速融化。我們隻好繼續挖雪,不斷的堵蟲洞。人在忙碌的時候,對於氧氣的需求量就會加大。這僅僅兩個小時,我已經開始覺得有些迷糊了,不斷的喘著粗氣擦著眼睛。學生們挖雪的頻率也越來越慢,最後終於都抬不起胳膊了,坐在一起喘著粗氣。孫老頭問我怎麼辦,我左右環顧了一下,指了指空中鑽山剢挖出的山洞道。既然鑽山剢能從哪裏出來,那就表示那裏和外麵是相連的,那隻鑽山剢似乎認定了我們會死在這裏,這回必然不在洞口,我們隻能爬上去,再找別的路出去。“萬一鑽山剢在那裏埋伏我們呢?”孫老頭道。“他的實力想要殺死我們,不需要埋伏!”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