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位置可能是峽穀內某座雪山的中部,外麵的陽光能透過山洞頂端的縫隙照射進來。在我眼前呈現出的是一個接近幾萬平米的一個巨大山洞,高低約有一百多米,山洞牆壁的底端從左自右每隔差不多五六米就有一具臉色鐵青的女性凍屍盤膝坐在地下,目視前方雙手合一,麵前一米處還擺放著一隻依舊在燃燒的長生燭。這些凍屍身上穿著的衣服和我在環境中所見的雅君一模一樣。整個山洞內足足坐了不下幾千具這樣的屍體。所有凍屍的眼睛都聚集在山洞中心,順著山洞外射進來的光可以看見山洞的中部八正八方的擺放著一座黑色的棺槨。棺槨上麵按照天地乾陣貼著不下幾百張符咒,而棺槨的四周被人用八條碗口粗的青銅鐵鏈捆住,鐵鏈也被拉出幾十米遠,用鐵水澆築後埋在地下。雖然相隔幾百米外,我還是明顯能感覺到那個棺槨內傳出的煞氣和怨氣。那種感覺讓人十分的不舒服。不過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隻能硬著頭皮從這些凍屍的中間穿過去,然後順著那些鐵鏈爬到棺槨中間,再順著懸掛著棺槨的那條頂天鐵鏈爬出去。下定決心後,我將子彈上滿,打開保險,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從凍屍中間開始穿越。這裏麵光纖很充足,不需要手電。所以我可以很好地保持平衡。我將手槍放在腰帶裏麵,盡量不去看這些臉色鐵青的凍屍,咬著牙一個勁的向前走。不料剛走出幾分鍾我便發現不對。這裏的凍屍從剛才的位置看似乎隻是很有順序的排列。等走到一半我才發現,左八右八,這明顯是一個八卦陣。八卦陣其實並不稀奇,最早的八卦陣是皇帝蚩尤大戰時黃帝擺出的萬人陣。八卦陣三為一卦,裏麵的人和卦數多一不可,少一則破。而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千人所列的八卦陣,這種千人八卦陣由兩千四百人列陣,陣內不可多一人,更不可少一人。而臥現在貿然進入,剛好讓八卦陣內的人數變成了兩千四百零一。我暗叫不好,轉身就往回走。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我身邊幾十具凍屍麵前的長生燭忽閃著晃了晃,滅了。由此開始,洞內凍屍麵前的長生燭開始陸續滅燈,看來陣法已經被我的貿然進入破壞了。長生燭一滅,盤坐在底下的凍屍紛紛如流沙一般碎成冰碩散落一地。我暗自叫苦,自古便有懸棺不可近之說。這由千人大陣壓製的懸棺內不知道關著什麼怪物,我顧不上那麼多了,玩命的向後跑去,但是因為心急,加上地下全是冰非常的滑,我一個不小心,竟然一腳踩滑。順著斜坡飛快的滾了下去。這洞內是依次向下的結構,也就是說我最初所在的位置是八卦陣邊緣的最高處。而棺槨所在的位置在最底下。我這一滑,一路將凍屍全部撞飛,帶著十幾具凍屍便滾到了棺槨麵前。此刻洞內的氣氛已經大變,棺槨中已經開始緩緩的冒出淡淡的黑氣,看來過不了多久等這個陣法完全失效的時候,八條鏈子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我一咬牙,縱身一躍,跳上了棺槨的頂部,順著連接著棺槨中部的頂天鏈飛快的往上爬。棺槨是用純銅製成的,上麵用古語寫滿了符咒,而棺槨的外部同樣也貼滿了黃紙。棺槨底部是一個深約百米的洞。而棺槨是被頂天鐵鏈從山洞的最頂部吊在這裏,然後再用另外的八條鏈子固定。這裏麵的東西絕非善類,說不定就是著了魔的孫真天。這孫子要是出來了,絕對會先一劍把我刺個透心涼,最好還是趁大陣沒有完全被破的時候趕緊離開。百米的高度若是放在平地上,幾步就能跨完。但是若是放在高度上,那就真的很長很長。加上頂天鏈上全是黃紙,有的地方根本沒有抓的地方,我隻能不斷的前後左右的轉來轉去尋找抓的地方,折騰了十幾分鍾才爬了二十多米,卻已經累得渾身乏力。我隻能拿出繩索現先自己綁在頂天鏈上休息一會。眼看山洞內的八卦陣已經碎了一大半。我身下的黑色棺槨內傳出的煞氣也越來越重,距離棺槨二十米,我已經能感覺到我的全身已經開始變得遲緩,甚至開始掉頭發。我休息了幾十秒後不敢怠慢,繼續向上爬去。半個小時後,我離頂端已經不足三十米了,我喘著粗氣不斷的咳嗽,感覺心髒就要跳出來了一樣,渾身燥熱,喉嚨發幹,要不是繩子拴著我,我估計早就掉下去了。八卦陣此刻已經完全被破。兩千多個守護凍屍已經全部碎成了冰渣。我抬起頭看了看三十米外的山頂裂縫中的陽光,大吼了一聲,憋足了勁瘋了一樣的往上爬、十米、五米、三米。就在我要伸手抓住山頂裂縫上的石塊的一瞬間,下麵的棺槨猛地一抖,我隻感覺整個人猛地向下一沉,連接頂天的頂天鏈子“哢嚓”一聲被硬生生的從山頂拔了出來。我想要躍起來抓住山頂,卻發現自己被繩子綁在鏈子上,眼看著山頂離我越來越遠。我隻能伸出手一陣亂抓,然後隨著頂天鏈和棺槨一起向著底部的黑色洞內掉了下去。也不知道掉落了多久,隨著一陣巨響,我的後背狠狠的磕在了頂天鏈上,但是有繩子綁著,我並沒有飛出去,慘叫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濺到了黑色棺槨上。我支撐著全身的劇痛解開繩子,左右看了看,這裏兩側全都是岩漿湖,隻有一條小路直上而去,我扶著巨疼的脊椎跳下棺槨,顧不上飛出去的背包和手槍,一瘸一拐的向著小路盡頭的石門走去。身後的棺槨內的煞氣越來越明顯,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棺槨內的東西正在拚命的掙脫棺槨對他的束縛。我的脊椎這一次摔得不輕,弄不好可能是脊椎錯位,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但是疼和命我還是選擇後者。我咬著牙連走帶爬的好不容易的走了一半的路程,卻發現因為視覺的問題竟然沒發現眼前有一條一米左右的岩漿河。炙熱的氣流不斷的衝擊著我的全身,這種燥熱讓我的傷口更加疼,而現在我的脊椎絕對不允許我跳躍,若是輕輕一跳,我的脊椎也許會徹底錯位,那時候我就真的無路可走了。就在我躊躇不決的時候,身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將我嚇得險些掉進岩漿河裏。我轉頭看去,黑色棺槨的棺蓋已經飛出十幾米外,棺槨內不斷的冒著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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