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情景嚇得我心都快跳了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乾女守護的祁連山陣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大邪氣的東西。但是我這會顧不上考慮這些,我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似乎隻有跳過去才能順著小路繼續走。我這會稍微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更別說跳躍了,可是不跳的話要是等到棺槨裏麵的東西跑出來,第一個要交代的就是我。想到這,我咬緊牙關,用手扶住後背,猛地一躍,跳過了岩漿河,直接摔倒在地,背後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我險些昏厥過去。我顧不上背後的疼痛,雙手撐著地站起來轉頭看了一眼還在不斷往外冒著黑氣的棺槨,一瘸一拐的繼續向著石門走去。這段不長的路我咬著牙足足走了五分多鍾,當我拉開石門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真的得救了。石門似乎經常開啟,我輕輕一拉便打開了,我急忙側身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向著甬道內走去。背後的疼痛越來越厲害,我甚至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感覺在灼燒我的後背。我進入的甬道並不是很長,我隻走了三分鍾便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間墓室,我顧不得裏麵是什麼,摸著黑鑽了進去,找到一個角落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斷地開始揉著自己的脊椎。我的脊椎應該是劇烈撞擊導致的瞬間錯位,路是不能走了,再走下去就會影響到神經了,一旦神經受損,那我這輩子算是活到盡頭了。我惹著劇烈的疼痛平躺在冰冷的地下,這樣會讓脊椎舒服很多。我此刻腦子已經全都亂了,胖子死了,張賀和孫老頭他們又不知道在哪裏,我的背包和手槍也全都掉在岩漿湖那裏了,難道我的路就要止步了?我自嘲的笑笑。我自從進入幻境後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這回躺在地下,冰涼的地板讓脊椎舒服了很多,我竟然開始漸漸有了倦意,眼皮開始變得異常的沉重,我心一狠,索性閉起眼睛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非常的不舒服,所有在路上遇到的東西全都到夢裏轉悠了一圈,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冷汗,我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不斷地喘著粗氣。不知道岩漿湖那邊的黑色棺槨怎麼演樣了,裏麵的怪物出來沒有,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扶著牆靠在牆壁上。我左右看了看,發現眼睛已經適應黑暗了,這間墓室內的大概也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這間墓室明顯是懸棺底部唯一的一條路盡頭的唯一一座房間。很可能就是當時守護棺槨的士兵住的地方,因為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屋內似乎有一張類似火炕的東西。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座棺槨,還是一張床。我扶著牆壁站起來,背後的巨疼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輕輕一動都會讓我疼的直流眼淚。我咬著牙扶著牆壁緩緩的向前走著,這每走一步後背就感覺像是割肉一般的感覺。這間墓室,或者說也有可能的休息室大約隻有差不多五十個平米左右,我眼睛所看見的那個黑漆漆的的東西既不是床炕也不是棺槨。而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竹簡。屋子裏太黑,想要看清楚竹簡上的字非常的難。既然看不了我也不去管它了,扶著牆壁繼續向前走去。屋子裏其他的幾處地方也都是堆放著一些竹簡或者用大片的樹葉作為紙張而擬寫的東西。這麼看來這裏似乎並不是所謂的休息區,而是一間書屋。我也試著一邊走一邊摸牆壁上有沒有機關之類的。我現在巴不得摸到一處機關,按下去後就能立刻回到北京。不過想法永遠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墓室內除了竹簡就是葉書,別說機關了,連個像樣的裝飾都沒有。我歎了口氣扶著後背回到原來的位置慢慢坐下,卻無意中摸到了口袋中的打火機。我心中竊喜,還好我的煙和火是和背包分開放的。既然有了火,我立刻拿下一卷竹簡打開拿著打火機看了起來。竹簡上麵的文字有些類似象形文字,很多我都不認識,不過一小部分我還是可以看懂。這種竹簡一卷上麵最多隻記錄了一小段文字,我手中的這一卷大概寫的是乾女受到責罰後日漸心灰意冷,漸漸對於守護祁連山乾陣失去了信心,而侍女雅君幾次勸說都沒有讓乾女改變心意。我放下竹簡索性一次性拿了十幾卷看了起來。竹簡上說道,乾女是八卦中最長的一位,形意為天。卻在這漫無目的的陣法中消磨人意,鬱鬱終日。九天玄女陣以八卦為基本,乾天為首。不了乾女犯下大錯,險些導致封印鬆動,此錯不赦,終日流放極地之,時日於天地同,與日月同。雅君雖然屢次勸導乾女想開一些,但是乾女最終還是日漸憔悴,最後也終於迷失了心智。看到這裏我心中一驚,九天玄女陣的首陣守護竟然迷失了心智,那是什麼概念?那就表示這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空陣啊。我心中一驚,又抓了十幾卷竹簡看起來,內容更是讓我越看越心驚。大同之日,石人齊天,得天地人神佛五世修為,成玄神。玄神本為天重之外,卻落入五行之中,實屬不該。且派出兵將將此人請到我彌勒山,我點化於他,做個佛人也好。這段話是竹簡的原話。是什麼意思呢?天下五洲生平和睦的時候,東勝神州一塊仙石得人點化,修成了五行之外的能力。這個人本來應該是在輪回之外的,不想卻落入五行之中的現實世界,實在不應該,希望能將此人帶來見我,我點化他皈依佛門也好。這段話記錄的應該是如來說給玉帝的,一方麵旁敲側擊的暗示玉帝不要再多管閑事,另一方麵也是希望玉帝能自己動手抓住孫真天。這應該發生在孫真天被封之前。我覺得這樣看實在是麻煩,幹脆直接扶著牆直接靠到了竹簡旁邊,一卷一卷的拿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