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4章 財寶之說(1 / 2)

那群錦衣衛已將獨孤伶圍住,見獨孤伶提劍站身於廢墟之中,滿臉傲然殺氣騰騰,心下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首領冷哼一聲:“校尉劍法果真是出神入化啊,可惜行事心狠手辣了些,我這屬下並未犯下大錯,校尉何故要廢去他的一隻手?”

“貧道沒割下他那條舌頭,算是對得起他了。”獨孤伶淩眉盯著那首領,冷聲回道。

首領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如此一來,校尉再難逃與那賊老板身為一夥的說道了,為了替我屬下討個公道,校尉請恕在下無禮。”

那首領話落,整個人抱拳作揖般向那獨孤伶便拜將下去,這一動作起得突然,倒唬住了他身後那群隨從,但獨孤伶長劍一淩,身子卻順式拔起了三尺餘高,未待那首領湊到身前,整個人已淩空提起,如那鴻飛天外了也似。

而此時那首領作揖之姿已使畢,卻見身前寒芒一閃,一柄長刀已握於手間,直見他於地麵挑起一截斷柱,迎空推頂上去,口中叫道:“校尉既決意一條道走到黑,那可休怪錦衣衛不講情麵了,道長看我這招。”

話落那木柱如離弦飛箭,迎空便向那虛騰於空中的獨孤伶射向上去,而這首領緊隨木柱之後,也提刀飛空殺將上去,看他這樣子乃是要用木柱作盾,自己緊隨其後,好借機尋找對於之空門。

獨孤伶讚道:“好臂力,若斬下這隻手來,卻真中浪費了。”

話待落時,一腳踏上那飛射而至的木柱頂端,隻聽得“蓬”地一聲,木屑渣四飛,那獨孤伶一隻腳已踏進木頭頂端裏去,竟似一腳踩進泥土中般輕鬆。

他這等手法實在是教人汗顏,歎為觀止之時亦涼氣倒抽,那地麵圍觀的一眾錦衣衛立時回過神來,紛紛把腰間長刀抽將出來,尾追首領騰空而起,欲助其一臂之力以戰獨孤伶。

隻見那獨孤伶虛立於木柱端頂,負手仗劍,傲視著身下蜂湧撲來的眾錦衣衛,口中道:“各位埋伏於此,想必是要對那途經此地的花千坊狠下黑手,若非某阻止,怕是快要得逞了吧?”

首領一掌震到木頭之上,臉卻漲紅成了豬肝,他道:“自古以來喜歡多管閑事者,多半不會有好下場,本官奉勸校尉,此事到此為止可得?”

他這一掌震將過去,顯然是想把那木頭剖成幾片般,二人隔著一段木柱,在那你來我往發功相鬥,卻是鬥得不亦樂乎。

而此刻身後助威者也提刀騰到獨孤伶身旁,想對其來個前後左右交擊,獨孤伶挽劍捺出一道寒光,長聲道:“這位大人欲顧左右而言其他,刻意回避某之問題,實在是大大的不該也。”

“你這牛鼻子以為自已是誰?要想我們大人回答你的問題,敢吃我這刀嗎?”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竄將過來,一刀照獨孤伶當麵劈將而至。

獨孤伶在那空中身子突地一矮,整個人竟像鬼魅般閃了不見,那大漢“哆”地一刀劈下,竟是劈到了淩空射將上來的木柱之中。

那木柱被大漢生生劈作兩塊,而因木柱來勢極快,端聽“哢嚓”聲響過後,那大漢的半邊腦袋竟也被木柱撞飛開去,而推著木柱撞人者,竟是他自己的頂頭上司。

那首領見又一個屬下損去,一時雙目噴火,甩開手中木柱,鬼哭狼嚎起來,他厲聲吩咐左右:“這狗賊害我折了幾員好手,兄弟們,為了錦衣衛的榮譽,大家一起上啊,要取這狗賊人頭,替我們兄弟償命啊。”

其餘眾衛聽他如是之言,亦是憤從心起,提刀飛身追向獨孤伶,從四麵八方將其鐵桶般地困將起來。

獨孤伶的劍氣在人群之中滋意縱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不將那一幹名動天下的錦衣衛放在眼中。

他傲行風中,劍走蛇龍,絕無拖泥帶冰之困,忽忽之間已然攻出三十餘劍,將那身前身後的刀風盡然逼退開去,口中笑道:“大名鼎鼎的錦衣衛也不過爾爾,今日某既使不破壞爾等陰謀,爾等也未必暗算得了花千坊。”

“你竟然如此小看我等,那就休怪我等手下不容情麵了,兄弟們,祭血殺陣。”那首領已被獨孤伶逼得老羞成怒,隻見他大眼一鼓,便向那一幹屬下下令而來。

眾衛聽說要祭血殺陣,一時間計上心頭,拔步退將開去,獨剩獨孤伶一人淩空落到那廢墟之上,手挽劍刃,四顧道:“這錦衣衛的血殺陣乃是名聲在外,今卻要用來對付貧道,看來諸位也是黔驢技窮了,哈哈。”

“素聞獨孤校尉從不廢話,豈知今日一見,卻是一個廢話連篇之人,看來江湖傳言不能全信,對於世上人物,更是百聞不如一見。”那首領在退開之時,也不忘對獨孤挖苦幾句。

獨孤伶倒是笑得瀟灑:“某自雲遊以來,除了嘴皮子功夫有此長進,其餘本事,卻全然退化了。”

幾人鬥嘴之間,那一眾錦衣衛已在無形之間把長刀架成了一個絞盤,那絞盤圍成一圈,刀與刀磨擦之中,發出了沙沙的刺耳之聲,而這刀聲刀影將那孤傲的獨孤伶圈在了正中的廢墟之上,意欲要要其困死於此。

麵對對手那奇怪的刀陣,獨孤伶本人瞬間麵無表情,手撫長劍,一臉沉默,此時怪風突起,撩動了那年長道士的花白須發,他一時之間就似一位超脫於世的神仙,立於那凡塵之中,笑看這混沌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