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的煉金術對阿宇來說都沒有意義,他的銳折能刺穿化羽巔峰的真元護體,自然也能將金子當做薄紙一樣刺穿。
可是如果煉金術加上毒音呢?
他的劍再快,豈能刺散帶毒的簫聲?
袁凝霜在吹起了簫,簫聲五音不全,難成曲調,簫聲中還夾帶著一股異族的曲風,想來是齊迎葉教她的。
阿宇早該看出兩人一同前來,關係應該很好才對。
他錯就錯在潛意識裏認為兩個共侍一夫的女人,多少會有點貌合神離,虛情假意。
他錯得很離譜。
如今已晚了。
簫聲中的毒並不致命,卻能使人手腳酸軟無力。
柳辭也發現了古怪,誰都發現了簫聲的古怪,但他們無法提起真元,一絲真元都使不出來。
金童慢慢走向阿宇,突然之間化作一道軌跡難尋的凶器,分別攻擊阿宇幾處要害。
阿宇拔出了劍,體力和力量雖然受到削弱,但即便是睡著了他都能夠以最快速度拔劍傷人。
銳折在手中,銳折刺向袁凝霜。
劍很快,如一道飛鴻,卻被另一道金光阻止。
這道金光便是齊迎葉手裏的第二枚金蛋。
此刻金蛋已經變成一麵金色盾牌。
兩顆金蛋,一顆變成靈性暗器,一顆變成盾牌,這個異國女人的確很會玩蛋!
可是,齊迎葉的臉色已大變,嘴角“噗”的一聲噴出殷紅鮮血。
盾牌金色的光能掩蓋銳折,卻絕對無法阻止銳折的鋒利。
這種鋒利與阿宇無關,來自銳折自身的劍意。
煉金師的本名金器受創,自身也會承受傷害。
齊迎葉雖受重傷,卻未放棄保護袁凝霜。
另一枚金蛋再次變化成一條劍光,刺向阿宇的後心。
阿宇頭也未回,挺劍繼續先前,逼得袁凝霜眉頭緊皺,飛掠後退,雙手依舊掌蕭,吹出愈疾高亢的曲調。
身後,金光與白光碰撞連連,火星迸裂。
任翔的速度比金光更快,每當金光靠近阿宇,任翔便會刺出數劍,驅退金光。
每碰撞幾下,齊迎葉的臉色就愈發蒼白一分,最終她嚐試到任翔的厲害,不敢再操控金光前去硬碰。
在看客眼中,阿宇雙劍齊出,一劍勢如破竹,一劍快如閃電,眨眼便重傷齊迎葉、逼退袁凝霜,占盡了上風。
其實不然,阿宇並不好受,處境更加危險。
簫聲中的毒沒有實體,全靠人類的聽覺構造對人體造成“假毒”效應,就好比拿刀叉用力劃盤子發出的聲音能夠令人耳朵難受的原理。
阿宇除非將自己變成聾子,否則有再上品的丹藥也解不了這種毒。
他的肢體力量正在慢慢消失,每多聽一個音符,體力便會喪失一分,若袁凝霜的“吹簫功”再強一些,瞬間使阿宇喪失戰力也並非難事。
齊迎葉瞧出阿宇的窘境,卻也不再攻擊,飛退至袁凝霜身前,保護袁凝霜。
阿宇更加確定,兩人中真正的威脅並非齊迎葉,而是袁凝霜!
可是,他已無力,他連一步都邁不出,如何能夠殺人?
柳辭慢慢發現阿宇的困境,急道:“捂住耳朵!”
阿宇搖頭,捂住耳朵豈能徹底隔絕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