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夜”,奧利山哪怕睡意減弱,可依舊會感覺到睡意湧來。
而最最奇異的是,他居然在這種狀態下,越來越有精神!
這種體驗十分微妙,連神經大條的奧利山都被徹底勾起了興趣,時而很想睡覺,時而精神飽滿,無限循環著。
“那一夜”非常難熬。
奧利山苦思冥想而不得解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多了。
樹木在一夜間發出茁壯的芽。
風中蕩漾的湖水波紋疾快。
肚子越來越餓。
同伴的速度越來越快……
總之,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快了起來。
他甚至看到前一刻還是藍天白雲,下一秒就下了傾盆大雨。
他又向同伴訴說了這件事情,同伴用古怪的眼神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白癡。“那場雨是上半夜下的!”
奧利山大驚!
上半夜下的雨,他現在才感覺到???
奧利山幾乎絕望了。
完了完了,難道是自己變笨了?
從小就聽長輩說,一個人太笨,容易造成反應遲鈍。
周圍的快,和他的慢,是否印證了他正在變得越來越遲鈍?
可同伴忽然又說了一句話,令奧利山十分驚悚:“你到底怎麼了,今夜跟撞邪似的。”
今夜?????
奧利山登時臉色大變,跑到湖邊洗臉。
今夜!難道今夜還沒過?
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夜!
這一夜,值守的一夜,居然在他眼中已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同伴在身後尖銳呐喊,聲音變得奇快,更加清醒的奧利山根本沒聽見同伴說話的速度。
但奧利山陡然間似乎全明白了!
是的,哪怕再笨,奧利山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洗臉的時候,三頭蛟蛇突然發難,他的同伴衝過來想拽他,被三頭蛟蛇一口吞了下去。
奧利山發現自己擁有了“瞬移”的神通,整個人已在數米開外,臉頰的血液早已幹沽,卻依舊留在臉上。
同伴確確實實死在三頭蛟蛇口下,湖麵由於是死水的緣故,血跡還在湖水中沉澱,將湖水染成了淡淡的暗紅色。
奧利山全都明白了!
不是他快了,不是世界快了,而是他眼中的世界,和他同伴,和所有同伴眼中的世界,根本不再一條時間線上!
不!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的同伴都變慢了!
就連那條三頭蛟蛇,也因獵物的慢,而沒有使出太快的速度,就如同和烏龜賽跑,絕不會使用全力,隻需懶散慢步就能追上,所以無需消耗體力來變快。
奧利山求生下的反應致使他速度奇快,但衝過來的同伴,就被三頭蛟蛇給吃掉。
奧利山冷汗直冒,坐在極遠處中靜靜思考了五天五夜!對,就是五天五夜,他感受到了饑餓,感受到了日月交替,感受到真實的時間流逝。
那種感覺,至今想起來都很微妙,仿佛自己變成了神靈,世界萬物均在掌控。
直到同伴找來,他親眼見證了同伴的速度有多慢,居然比他平常的動作慢了足足幾十倍!
奧利山什麼都不再說,一開始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快,讓別人都以為他境界連續突破,因為他們以為奧利山和三頭蛟蛇大戰了一場,導致突破後變得那麼快。
奧利山慢慢將自己變慢,那種滋味兒……真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