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毀滅隻能邊走邊罵,跟著來到了饒城。
“喲,風將軍第一天上位就玩忽職守,似乎不太好吧?”
“風將軍可是瞧上了農家的哪位小姑娘?不會留下來偷看人家洗了澡吧。”
“囉裏巴嗦的,全都在等你一個!”
風毀滅的肺部在升溫,隱有要炸開的跡象。
——媽的,還成了老子的不是了?
風毀滅懶得理會這幫人,憋著怒火來到城牆下叫戰:“我乃黃沙鎮風毀滅,前來拿城!”
城牆上的紮爾樂早就恭候多時,就等黃沙鎮的人來“拿”呢。
不過拿歸拿,既然阿宇不願意白拿,他們怎敢硬送?
“口出狂言!想拿饒城,先過你紮爾爺爺這一關!”紮爾樂自己都想笑。
饒城的城門……好吧,姑且稱之為打開,其實就是兩塊臨時打起來的大木板,普通人一腳就能踹翻的那種,嗯,沒錯,城門打開了。
徐國的兵從城門裏“湧”了出來,“聲勢震蕩”。
實在編不下去了。
那他媽哪裏是湧出來的,完全是被退出來的,那幫人穿上了徐國的兵服,卻全都是牧國的降兵。
昨夜鐵家軍在牧國叛徒中衝鋒數個來回,實際上殺的人卻並不多,而剩下的叛徒順利投效徐國,但他們遠遠的目睹了後來阿宇那幫人所做的一切,才心知投效牧國恐怕是他們這輩子幹過最愚蠢的一件事情。
這不,懲罰來了。
他們完全是被徐國人推出來的。
紮爾樂這混蛋根本就是用他們的性命來討好鐵家軍,順便討好阿宇!
他們才是炮灰,比風毀滅更加真實的炮灰。
生死關頭,他們哪還顧得上其他,個個都想逃命,可城牆上一千弓箭手的準頭全對準他們,媽的,攻城的是對方,用箭對準我們幹嘛!
他們很想罵娘。
一個個視線投向黃沙鎮那幫人之中,不難看出那些人被分成了兩批,看起來並不團結,以他們粗淺的軍旅見識都能瞧得出來這是一支比他們更爛的雜牌軍。
可是這幫雜牌軍隨便挑出一個來都能讓他們全滅。
他們嚇得快哭了,真的。
而且幾乎每個人都打定主意,一看到鐵將軍,就立刻下跪求饒,鐵將軍這個人雖然平時刻薄了些,可好歹是不會殺降軍的,就算他們牆頭草,但這個節骨眼下,鐵將軍應該也會念及同國的身份饒他們一命吧?
不錯,昨夜和今日不同,以鐵擎天的性格肯定會給對方投降的機會,這是規矩,鐵擎天一向很守打仗的規矩。
但問題是鐵擎天根本沒在隊伍中。
他們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嘎嘎蹦蹦幾聲,城門又重新合了起來,兩千牧國士兵個個緊貼著城牆,不敢靠前,兵器全都扔了,希望以此來揀回一條性命。
“殺!”紮爾樂在城牆上拔出馬刀大吼一聲。
城牆下的牧國士兵瑟瑟發抖。
風毀滅也已經揮舞起一條繩索衝將過來!
這條繩索自然是束靈繩,確切來說是將束靈網拆開後隨意編起來的鞭子,好在效用還在,一旦被觸碰到的人,會短暫失去真元,用來攻防都很好用。
風毀滅曾經也練過一套鞭法,使用起來遊刃有餘。
他不指望這幫人聽自己的,隻能自己先上了。
本以為依靠自己的化羽實力,雖然對敵兩千會稍稍吃力了點,但也並非不可完成的事情。
可哪裏料到,他才衝到一半就發現敵方兩千人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