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諸葛勝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的諸葛勝是個徹底的紈絝,渾身充滿一股欠揍的盛氣。
即便是現在的他,也依舊沒有完全改變過來。
不過諸葛勝和柳辭之間頂嘴,就完全屬於好友之間的互掐了。
自從上次寒池畔分別後,他們還曾見過兩次麵,而兩次都是在柳辭最危險的時刻,諸葛勝及時出現救了他。
柳辭知道,諸葛勝也一直抱著善意在尋找阿宇的下落,沒人比柳辭更了解阿宇,所以諸葛勝沒有盲目的去尋找,而是偷偷跟在柳辭身後,才能救下柳辭兩次。
經過那兩次的見麵,柳辭已感受到諸葛勝的變化,慢慢對諸葛勝以前的作為釋懷。
現在兩人之間的友誼不算深厚,但貴在真誠。
是的,朋友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真誠麼?
以兩人的身份,身邊難免會有些不真誠的朋友,難得有一個真誠相待的朋友,豈能不珍惜?
隻不過他們的方式的確令許多人無法理解,而且在外人看來就像兩個恩仇冤家在互相攻擊一般。
順便一提,剛才柳辭沒有及早出手幫助諸葛勝,為的就是看諸葛勝吃癟,就像以前諸葛勝先是袖手旁觀,不到關鍵時刻不出手一樣的心情。
而木飛雪的安全麼,柳辭從不擔心。
正如他所說,隻要阿宇來了,誰都無法傷害她分毫。
就在柳辭剛走下木橋,來到湖畔的時候,身後忽然衝起數道水柱,每一道水柱都將一個人給帶了起來,那些人有的被送到岸上,有的則再次落如江水中,懸浮在江麵上,像一具浮屍。
他們正是為了“黃金萬兩”而下水的各宗弟子。
有個弟子正好落在柳辭身前,柳辭蹲下身來一探對方鼻息。
“死了。”柳辭淡淡道。
“麻煩了!”諸葛勝凝重道。
“你信不過阿宇?”柳辭道。
“你可知道他們這些人在水下的戰鬥力?”諸葛勝道。
“那你又知道阿宇三年來的進步?”柳辭道。
“哼,我懶得和你多少,他自己的女人,關我屁事!”諸葛勝話雖如此說,人卻已走到江左身前,居高臨下冷冷道,“對方是誰!”
江左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諸葛勝一抖長劍,劍上血跡未幹,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我,我真不知道,要不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去查,一定將對方什麼來頭查得一清二楚!”江左急了。
“哼,查?”諸葛勝冷笑。
現在去查有個屁用,人都虜走了,都死人了,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並且敢在水下布局,足以說明有內應,否則以巫江鎮的警戒,旁人豈能在水下潛伏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內應麼,除了江左以外,還能是誰。
這個時候,江左還跟他裝,擺明找死。
對於江左這種敗類,諸葛勝可不會手軟,這三年來的曆練中,他所殺的人絕對不比柳辭少,心腸也絕不比阿宇軟。
他也在進步,並且速度不弱於任何人。
眼看江左冥頑不靈,諸葛勝已舉起了劍。
江左嚇得鬼叫一聲用盡全身真元掉頭躥飛,哪怕明知自己的速度根本無法逃脫,卻還是要逃,這便是生物的本能。
“住手!”柳辭喝道。
諸葛勝沒有住手。
他和柳辭是朋友不假,但他想殺人泄憤,朋友求情也沒用。
劍和人已經飛了起來,以遠超江左的速度追了上去,朝江左的背部刺出一劍。
江左滿麵絕望,他甚至已經感受到冰冷的劍鋒正在一寸寸接近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