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我說的很清楚了,你是軍人,我也是軍人,我們的戰爭應該是在戰場上,而不是外人參與,如果說,我黃沙鎮連十萬兵馬都擋不住,日後如何能攻進牧王府?”阿宇道。
“可是你知道,一旦唐遠改變了命令,找個合適的時機攻你黃沙鎮,你無法應對。”雲烈道。
“是的,十萬大軍攻入我方腹地,再一作亂,我們無法平亂。”阿宇道。
“那你還放心我活著?”雲烈道。
“為什麼我要不放心?難道就因為我的不放心,敵人就不會這麼做了嗎?至少我知道你還沒有這麼做之前,唐遠不會派第二波人來做這件事情,你現已在明處,總比再來一波暗處要好。”
阿宇笑了笑,又道:“防著明處的你,總比防著暗處的敵人要強。”
雲烈沉思片刻,忽笑道:“好,好謀略,好膽魄!”
蒙小安聞言也冷靜了下來。
仔細一分析,阿宇所言不假。
但其中難道就沒有感情因素在裏麵?哼!打死蒙小安都不信!
蒙小安長歎口氣:“放開我吧,我不會亂來。”
阿宇盯著蒙小安看了一會兒,才緩緩放開了他。
天劍離開了蒙小安的身體。
雲烈砰然倒下,生機全無,脖頸處留下一道殷紅的線,像劍痕,那就是劍痕。
阿宇手中的劍,少了一柄。
場間的人,少了一個。
老人已離開,帶走了一柄天劍,而帶走這柄天劍之前,殺掉了雲烈。
眨眼之間,就已完成這一切。
真的隻在瞬間完成?
不!隻是規則變了。
他們皆是畫中人,老人才是執筆弄畫之人。
畫中靜止,老人不受絲毫影響。
當這種規則加上老人本來的速度,一切就變成了眨眼之間的假象。
老人依舊殺了雲烈。
為什麼?
“諾,這可不是我殺了他,誰知道那老頭脾氣那麼怪,他離開聖城保護我已有好幾年了,巴不得早點了卻此事回去,賴不得我。”
蒙小安聳聳肩膀,攤手說道:“再說,你的理由,我的理由,跟那老頭兒有什麼關係呢?我們爭執了半天,卻忽略了他的存在,看來他是生氣了吧。”
阿宇無言以對。
諸人震撼無言。
這……就是領域的真正實力嗎?
化羽強者雲烈,居然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們,甚至連看清都做不到……
甚至連這件事情是如何完成的,他們都沒捕捉到一副畫麵,就已結束。
良久,無人開口,場間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狗爺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那老頭兒為什麼走得如此匆匆?”
“想回家唄。”蒙小安道。
“他需要這麼急著趕路嗎?”蔚童質疑。
“管他呢,難道你想他留下多嚇唬你個小屁孩?”蒙小安道,“為今之計,還是想想辦法能否收複底下的十萬兵馬,如若無法收複,就得想個辦法……”
蒙小安還沒說完,阿宇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蒙小安怔了怔,側目瞪了眼蔚童:“就你多嘴!”
其他人搖頭歎息,不知該怎麼說蔚童才好。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蔚童無辜道。
“哼!你沒錯,是他們錯了!”諸葛勝提起金槍,緊隨火雲駒消失的方向而去。
“走吧。”諸葛狗爺道。
“誒,你們去哪兒?”蔚童撓頭道。
“還能去哪兒,希望還趕得上。”白如來摸著油光光的腦袋,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們每個心裏都希望追不上才好。
因為一旦追上了,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其實蔚童提出的疑惑,除了阿宇以外,誰都早就想到了。
為什麼不說?
嗬嗬,說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