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姐,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歡這裏。你重挫五大派已經江湖引起共憤,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你再掀起腥風血雨。我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些安靜的日子,好嗎?”
相處這些日子,傅瀾的強硬手段許子謙是有所耳聞的,她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兩個丫環被拔舌頭的事,還有前些天一個堂主說了些針對他的話,她二話不說當場一掌將堂主斃了。除了五大門派,江湖上但凡反對拜月教的,都遭到了血腥鎮壓。
不管什麼事,但凡惹她不快的,都沒有下好場。殺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她的手段,連鬼神都害怕,江湖必有一場浩劫。許子謙不禁想到方丈臨終前的話,他說易筋經千萬不能落在她的手上,可自己終是給了她。
並非後悔,如果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仍然會將易筋經給她的。畢竟,他心裏有她,而他也感覺得到她對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傅姐,我不想看到你整天活在腥風血雨中,你退出江湖吧。”
“江湖於我而已,僅是個開始而已。”傅瀾笑望著許子謙,“我不喜歡閑山野鶴的生活,你盡不必擔憂我的安危,天下間能傷我的人寥寥無幾,你跟我在一起可以享盡榮華富貴,沒必要杞人憂天。”許子謙如果多些男人的野心,她會更喜歡!
許子謙心中的失落越來越大,“死在你手上的人已經夠多了,難道你要無休止的殺下去嗎?”
“誰攔著我的路,我便殺了誰。”傅瀾的笑容嫵媚,遇神殺神、遇佛誅佛的霸道跟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傅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許子謙痛苦道:“你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沾了多少血?你到底想要什麼?武林盟主,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會罷手。”
“許子謙,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傅瀾沒了笑容,忍怒望了他一眼,“你以前是普通百姓,現在是和尚,能一樣嗎?別天真的跟個孩子似的,這些蠢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你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可以給你最好的,隻要你乖乖的別惹我生氣。”
“傅瀾,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許子謙忍著痛苦道:“你以前說隻想跟我在一起,相夫教子……”
“啪”,傅瀾重重一巴掌打了過去,隱忍的殺氣畢露無疑,“許子謙,你以為自己是誰?這天底下有資格來教訓我的人,已經死/光了。你若是不想死,最好閉緊自己的嘴巴。該說不該說,該想不該想,要有個分寸,別仗我chong你就胡作非為。”
手一揮,散落的衣物自地上飛了起來,傅瀾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去。
許子謙被打的跌撞在chuang上,腦袋嗡嗡作響,嘴角鮮血滲進被褥中。如她所言,他天真的以為傅瀾是愛他的,可一切到頭來都是為了易筋經。如今她易筋經到手,哪天她不想再跟他玩了,便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教主不好了。”給許子謙送飯的丫環急急稟報,將書信遞了上去,“許……許公子他走了。”
因許子謙的忤逆,傅瀾悶悶地喝著酒,聽著丫環的話,她愕然的有些緩不過神來。他走了?沒經過她的允許,他竟然敢跑?
生怒的接過信一看,許子謙竟然真的留書出走了,傅瀾怒得一掌將書信震得粉碎,“我讓你看著他,怎麼還跑掉了?”
“奴婢……”丫環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傅瀾款步向前,一掌拍在丫環的天靈蓋上,冷冷的說了句,“廢物。”
鮮血噴了出來,丫環倒在血泊中。
“來人。”傅瀾怒道:“將他給我抓回來,他若是不肯回來,就地處決!”
“是。”黑衣教徒領命,搬起丫環的屍體離去。
“等等。”傅瀾深呼吸忍怒道:“我要親自處置他,你們若是傷了他一根寒毛,便是死無葬身之地。”許子謙生性固執且不會武功,若是反抗隻怕會死在他們手上。
許子謙連夜下了山,確定沒人跟蹤之後,他重返少林在山腳下挖出埋藏的《易筋經》,往湖北方向而去。
走了一天,口渴的他到溪邊洗了把臉,剛要捧起水喝,卻發現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身後。
他嚇了一跳忙站起來,黑衣蒙麵人手拿一把利劍殺氣騰騰的,許子謙謹慎的打量著四周,不禁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傅教主派我來殺你。”黑衣人冷哼,忍不住譏笑道:“臭和尚,她留你在身邊隻是為了得到易筋經。教主逢場作戲,你還信以為真呢,真是可悲。”
“她……”也對,她已經得到易筋經了,留著他已沒有意義。
黑衣人一聲冷笑,揚劍刺向許子謙……
“哐當”一聲,利劍擦出火花,一枚暗器打偏了,劍尖擦著許子謙的脖子而過。
淩厲的鞭子自空中擊來,青衣一閃,纖細的手攬住許子謙的腰飛向岸邊。
黑衣人的劍法很毒辣,招招襲向許子謙的要害,傅瀾一掌推開他,鞭子纏住劍尖,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
許子謙著急觀望,兩人的武功都很厲害,但傅瀾卻是技高一籌,穩穩占了上風。想著她的所作所為,許子謙匆匆逃離,往湖北方向而去。
兵器交戰聲不斷,傅瀾見許子謙消失在山路,不禁運起十成的功力一掌擊在黑衣的胸口。許子謙,他居然敢躲著她!
當她是什麼了,居然溜的比兔子還快!
黑衣人重重摔地上,鮮血噴了出來。傅瀾走前,扯下他的麵巾,望著熟悉的容顏卻是絲毫沒有驚訝,“為什麼?”
副教主擦去嘴角的血,心有不甘道:“因為他,你變了。想當初,我們之間曾親密無間,可是現在呢?你眼裏心裏隻有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為什麼你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我樂意。”傅瀾冷哼一聲,“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一死,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在你心目中,有那麼重要嗎?”副教主掙紮著站了起來,“為什麼?這些年來,我連心都掏出來給你了,現在就因為一個臭和尚,你要殺我?”